含钏想了想再说道,“若是有会做饭、曾经当过厨子的人选则更好了,不需太聪明能干,只要能当个墩子就行,若是良籍的雇工最好,日后若有新去处,或是儿用倦怠了,还能再换。”
总的来说,就是需要苦力、账房和墩子。
还得是良籍最好。
黄二瓜点点头,大摇大摆带着含钏穿过各色骡马、小摊儿,一路和人打着招呼,有人见黄二瓜领着两个姑娘,大的那个肤白眼长,小的那个怯意羞赧,便纷纷同黄二瓜笑着招呼。
“带着姑娘买啥呢!”
“大老爷们当主顾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官牙男人多,时不时地便爆发出一阵哄笑。
黄二瓜把狗皮帽子一摘,朝空中挥了挥,板着个脸,“去去去!哪儿来的蟊虫,这可是大食肆的掌柜的,别跟这儿丢脸!”
含钏想了想自个儿厅堂那寥寥五张桌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认下了“大”食肆这个称谓。
官牙的东市便是奴隶市场,问了一圈几乎没有平民身契的雇工,都是直接购买奴仆婢女。这倒出乎含钏意料,小双儿是仆役出身,自小到大身契便在各个主人手里买卖游走,咬着耳朵同含钏解释,“...大点儿的店家或主家都不用雇工,用雇工不踏实——手里捏着身契便不一样了,是不敢忤逆主家的,若是背了主家,便会被处以极刑。若是主家不顺心意,打发卖了也行,直接打死也行...”
所以油铺两口子对小双儿非打即骂,便是要将小双儿赶到雪地里冻死,旁人也不敢置喙,甚至拿到官府去说,也没甚大错处,至多至多官牙之后不愿再卖给这家仆从。
宫里头的女使都是良籍,虽说在宫里也为奴为婢,可放出来了便是自由的。
就算是跟着主子爷出来开府,也是做女官的,和寻常买卖的仆役不一样。
含钏从未学过内务,之后做了秦王侧妃,身边也只有阿蝉,几个小女使也都是顺嫔娘娘直接拨下来的,份例直接从承乾宫拨出,不在张氏处过账。
对于这些,含钏实在不了解。
黄二瓜又领着含钏再走了一圈,西市挺大的,一块一块的地被围栏圈起来,里面的仆从就像牛羊,有一些高鼻深目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汉人,黄二瓜说,“...这些就是蛮夷人,有些也是昆仑奴,前唐的时候就有了,如今大魏国力昌盛,不断向北向南延展。不仅有这些,还有那些...”
黄二瓜手给含钏指了指,那群人身材矮小,看起来和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