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您想想,江淮...”
所有水路通江淮。
前朝与今朝的漕运总督,不是设在北京城的,驻节于南直隶淮安府城,不仅管理跨数高官达三千里的运河沿线,还可插手当地政务税收要事...
是个狠角色。
但,也没啥稀奇的。
毕竟“时鲜”都快变成秦王府与英国公府的后厨了。
一个漕运使司,还不足以让含钏变颜色。
许是含钏表情太淡定,胡文和也莫名淡定了下来,想想他之前的慌张惊恐...胡文和脸上有些挂不住,埋了埋头,继续说道,“今儿个要宴请的就是曹家长房长孙,家里有钱,一来就捐了个京畿都漕运使司四品同知的官儿...”
话里有藏不住的轻蔑。
含钏诧异地多看了胡文和两眼。
他不也是家里捐的恩荫吗?
只不过人家捐的四品,他捐的六品...五十步为啥要笑一百步?
胡文和被含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恢复如常,瞄了眼厅堂,低声解释道,“京畿都漕运使司同咱京兆尹的关系向来铁瓷儿,咱老大就说两边都请,权当给曹同知接风了。又想着曹同知的宅子在东堂子胡同,请人要请近,便有同僚提议,说要不到您这儿吃一顿。加上,您往前不是常常给京兆尹送东西吗?大家伙便以为咱两关系瓷实,便说...”
胡文和想起同僚的揶揄——
“‘时鲜’可难定了!有句话咋说来着?文入宰,武为将,不文不武英国公,得到这段位才能进‘时鲜’的门!”
“诶,我记得文和同‘时鲜’老板娘关系挺近?叫文和开个后门,人或许能放咱进去!”
“岂止是近!往前‘时鲜’老板娘卖烧饼时,还常常带了吃食过来请咱几个尝一尝呢!”
说得他很不好意思。
确实很不好意思。
他对含钏,有些不一般的情分。
可含钏对他却从未有过非同一般的态度,加之爷爷旁敲侧击说开饭馆的姑娘嫁不进胡家,他这心便也渐渐淡了。
后来...后来上峰叫他离“时鲜”远一些,言语间意有所指含钏与英国公三郎的关系不一般——簪缨权贵之间的秘辛,他一个小小六品官吏掺和进去便是个“死”...
他想通其中关窍后,再看含钏便有了些许恍然大悟,那一股在含钏将食肆经营得顺风顺水后突兀产生的游离与酸意也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怪不得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