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娘子是个明事理的也是个有魄力的,那赘婿跟她动手来着,你猜怎么着了!”
含钏眼里放着光,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女人,大约都是这样的...
顺嫔娘娘想与他分享六宫诸事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徐慨喝了口山楂麦冬蜂蜜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太甜了吧。
这么晚了,为何要喝这么甜的东西?
这么甜,能解腻吗?
徐慨抬头看了眼神采奕奕又一脸期待的小姑娘,又不能不喝,埋头屏息又喝了一口,随口搭了话,“怎么了?”
含钏掌刀呼啸而过,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崇拜,“瞿娘子把那人打她的手,给砍了!”
“噗——”
徐慨被蜂蜜水呛了一鼻,满面通红地直咳嗽。
含钏赶紧拿干净抹布给擦了嘴,拍了拍徐慨的后背,“啧”了一声,“多大个人,喝水还能被呛到?”
徐慨一边拍胸脯,一边摆摆手,抹了把嘴,隔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清了清喉咙,“瞿娘子把夫君的手给砍了?”
含钏点点头。
徐慨再问,“可报官了?”
含钏一愣,这倒没听瞿娘子说起,若是那老黄瓜真报官了,瞿娘子还能来给她送干鲍?
“应当是没有吧?”含钏不太确定,“本是那赘婿理亏,他如何敢报官。”
徐慨有点想敲含钏的脑袋——他见过钏儿的师傅拿勺子敲她脑袋的,挺有用的,一敲就开窍了。
他算是发现了。
这小姑娘是一条线的思维,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在这小姑娘脑子里不带拐弯的,也没掉头的存在,反正就是一条路走到黑,走到哪儿黑就在哪儿歇,说好听点是执着,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
一根筋挺好的。
一根筋想事情不容易纠结。
不像他,做事情瞻前顾后,太有章程,便容易把自己困住。
“他虽动手理亏,却未对瞿娘子造成实质伤害。而那瞿娘子却实打实地砍了人的胳膊,就算那人在打主意侵蚀留仙居,这报了官,也不一定谁输谁赢。”
徐慨温声道。
孩子不懂事...他来教吧...
看含钏正琢磨,便再道,“若是那人狠下心肠去报官,留仙居落到谁手里还真说不定。偏偏那人没去报官,这瞿娘子要么握着这人的把柄,要么捏住了这人的七寸,这才会叫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