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这般手艺的,不超过这个数。”
男人比了个“二”。
含钏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买车买船,最重要就是要安全,东西要过硬。
含钏看了眼徐慨。
徐慨办事极其稳妥,他都觉得好的,从来不会差。
不过,越想越觉得奇怪。
徐慨到底是怎么和这些人扯上关系的?
含钏轻轻摇摇头,直觉告诉她,不太对。
几次深夜出现在掖庭的徐慨、在斩杀勇毅侯时展现出巨大力量的徐慨、面对连消带打把三皇子拖下水的徐慨...
这可不是一个淡漠疏离,又不受宠的皇子,能做下的事儿。
连着两辈子,含钏才惊觉,徐慨身上藏着许多谜团...
思绪扯远了。
河风吹拂,含钏回过神来,想了想,从怀里将带出的那一小沓银票抽了两张递给男人,唰唰舔笔签了几张文书。
待签订完成后,含钏探头见水面平静无波,刚刚购入的那艘船就这样摇摇荡荡地晃在水面上。
小姑娘抿唇笑了笑,同那男子客客气气道,“...我能登船看看吗?不驶远了,就在渡口边上转两圈,试试咱的新船。”
看她如今多争气!
都买船了!
男子赶忙躬身,“自然可以自然可以!您若觉得这条船不好,咱再换再试,都可!”
纤夫将船拉到岸边,含钏扶着船玄踩到甲板上。
徐慨紧随其后,以微不可见的姿势护住含钏别踩空。
帆换了一个方向,向远处驶去。
含钏仰头笑着问徐慨,“你怎么谁都认识呀?”
徐慨低头看了看小姑娘笑盈盈的脸庞,想起昨夜的焦灼,生硬地别开眼光,轻轻开口,“...水运,将成为本朝,乃至千秋万代,最核心的运输方式——军火、漕粮、兵士...所有大规模的迁移,只有水运可以快且准地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