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是吗。
声音没有变调,更没有压低或升高。
却无端叫人不寒而栗。
“翻遍我妹子身上的东西,又害怕仇家追到村子里来,连累自家,再一听闻宫里内务府征良家子,便花钱去使了几记猛药让我妹子看上去精神头足一些,把我妹子送进深宫去,既得银子又撇清了干系。便是追杀的人追到你们村头,也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推脱个一干二净。”
“又蠢,又坏,又贪婪。你们这样的人,便不该活在这世上。”
曹醒语声平和地诉说着。
女人被戳穿了真相,瑟缩地向后退了退,惊恐地环视一圈,心里只有慌只有怕,便什么也不剩了。
这人,竟然连他们为了将这小女子塞进宫里,花钱去药铺开了几幅不计后果的猛药提气的事儿,都知道!
村里头,若不是穷得叮当响的或是容不下这么个闺女儿的人家,谁愿意把姑娘往宫里送?
还不如送到村里的富户,或是县城里的乡绅家里头做丫鬟——还能每月拿上点银子,送进宫里去,那可就是一锤子买卖,拿了钱走人,这姑娘跟你家就没啥关系了!
内务府征不到人,也急。
对于什么身帖、来历,啥啥都放得宽了点儿。
又看那丫头虽神情憔悴,病恹恹的,却唇红齿白,五官样貌都是个好胚子,前来征收的官爷这才点了头,收了人!
把那小丫头送走后,他们这一家子的心才放回原处——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被砍得满头是血,倒在荒郊野岭呀?多半是遇上了仇家,要不就是遇上匪类了!这要是找上门来,他们一家还有得活?
还是她男人有见识,咬着牙红着眼,直说,“刀刃上舔血才有名堂赚!老实干事,喝西北风去吧!”
这不,剐了这小丫头,他们一家子富裕了小半辈子,有房有田有地,儿子媳妇儿孙儿满堂。
只是上两月村子里有人来盘问,还给她和她男人上了刑,她没受住吐了实话,官府上的人倒是也没再为难,便将他们放出来了,只是他们怕得直哆嗦,既怕那丫头的家人来寻人,又怕那丫头的仇家来打探,索性连夜收拾了包裹,携家带口奔赴河北涿州妹妹家。
谁料得到,这竟是羊入虎口!
今儿一早,她和她男人就被麻布袋子蒙了头,拖上了马车,只要他们敢张口说话,朝着后脑勺就是一闷棒!
女人后脑勺还在疼,肩膀往里夹,瑟瑟发抖,绿豆大的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