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那十万两银子,都在嘲讽咱们曹家拿钱开路,为你哥哥买了个京官儿...我呸!”
购完房子的老太太连呸都呸出了几分喜悦,“既然担了这个名儿,咱们就得做下这样的实事儿才行,否则不就名不副实了吗?”
含钏再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这什么回路...
薛老夫人看含钏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又渐渐收敛了,低了身子,轻声道,“十万两银子,就足够修缮河道了吗?”
含钏蹙眉想了想。
约莫是不够的吧?
梦里徐慨就是坐镇江淮的藩王,每年夏天为修缮河道的银子愁眉苦脸,每年为修缮疏通运河的基础费用便是五万两银子朝上,更何况,运河那么长...那么多段...
含钏迟疑着摇摇头。
薛老夫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再问含钏,“那之后的银子,又该谁出呢?”不待含钏回答,自己轻声接上,“咱们曹家,大头都出了,又怎么容忍别家来抢功?自是要将后续的费用一块儿包圆了,才能把这份功劳完完整整地捞在手上。”
薛老夫人意有所指,“这出得起银子是门本事,怎么合适、体面、让皇家有台阶下的出银子,更是门学问。”
含钏听得似懂非懂的。
有点模模糊糊地抓着点影子。
这和炒菜做饭可就不同了。
一开口,便是几万几万的记数。
薛老夫人摸了摸含钏的头,笑起来,“慢慢想吧。咱们先把文书流程了结了,等会子叫你哥哥早点回家,咱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雅间说着话儿,楼下官牙主事的弓着背,双手捧着文书、笔墨、红泥印章上来了,薛老夫人轻车熟路地签字摁手印。
当含钏看到童嬷嬷从兜里掏了一大沓大银票时,目瞪口呆。
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一大沓银票,两百张是肯定有了的。
所以,曹家人逛街,身上都是揣着两万两银票子的!?
.....
一手交钱,一手过文书。
官牙主事,看在银子的份上,态度恭顺得简直就像拉皮条的老鸨。
双方约定,择日看宅子。
薛老夫人带着含钏出了雅间,刚打开竹帘子,含钏便见到两个熟悉得令人厌恶的身影。
“本宫道是谁,原是你这起子暴发破落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