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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开食肆的,又不是拦路抢劫的...
不愧是户部尚书的孙女,抢钱是一绝呀!
含钏抿唇笑了笑,这姑娘还是喝得有点麻麻的了,只是不上脸罢。
齐欢往左边胳膊上靠,元姐儿往右边胳膊上靠。含钏如定海神针似独坐中心一拖二,再一个灌了一壶蜂蜜绿茶,赶紧趁两家夫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把酒劲儿消退了。
晌午过后,一众女眷,一拨去戏楼看戏,一拨去内厢抹牌,一拨去小小的水塘边钓鱼吃茶,还有醉醺醺的一拨在原地歇脚。
英国公府安顿得妥妥当当的。
含钏没晕乎,可奈何齐欢和元姐儿晕晕乎乎的,便留下来照看这二人。
留春堂后面的罩房是专门留给女眷歇脚的,窗明几亮,两只软软和和的贵妃榻上耷拉着两张毛茸茸的鞑子绒毯,那两小姑娘脸蛋红红的,眯着眼睛睡得可香,含钏看着便笑起来,帮着掖了毯子,靠在窗边的杌凳上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罩房的陈设。
没一会儿,东边便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唱戏声,西边响起了抹牌哗啦啦的声音,再仔细听听,南边不远处有“之乎者也”的高声喧嚣。
含钏歪着头听,侧眸问伺候的小丫鬟,“...这是在做甚呢?”
小丫鬟道,“前院是国子监的学生们在赏春,咱们家的赏春宴是北京城的惯例了。后院夫人姑娘们赏春,前院国公爷邀请国子监就读的投缘的学生们赏春...就隔了静塘,不太远,故而听得见声音。”
含钏笑了笑。
英国公家还蛮爱热闹的。
不过,后院是京城的女眷,前院是国子监就读的学生,这是赏春宴呢?还是相亲宴呢?
国子监就读的,可不只是穷学生呢。
京里有名望的家族,甚至外地有些势力的家族都会将郎君送进国子监读书,考不考取功名不要紧,要紧的是结识些好用的同窗,镀一层明晃晃的金。
君不见,徐慨都在国子监读了这么一两年吗?
许是怕含钏嫌吵,小丫鬟将窗棂稍稍掩了过来。
春日的午后,日头明艳正好眠,守着两个睡得香甜的醉鬼,含钏打了好几个呵欠。
“叩叩叩——”
门外响了三声。
外面传来了一个低声低气的声音,“...曹家的薛老夫人请贺姑娘过去说话,说是见一见京畿漕运使司老大人的妻室。”
小丫鬟探头去看,转头跟含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