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来寻她的,寻左三娘的,寻齐欢的不是啊!
也只敢去寻瞿娘子的不痛快了!
正经官家出身的,她如今也是碰不起了吧!
欺软怕硬,有本事便一辈子豪横到底!
她贺含钏还敬她张霁娘是个英雄!
欺负开食肆的一介女流,算什么东西!
含钏反手握住瞿娘子的手,“再遇见这种人,你直管叫几个身强体壮的跑堂,一个扛头,一个抬腿,扔出去!若闹上了京兆府尹,叫人来同我说!别的不说,曹家还由不得一个皇子侧妃蹬鼻子上脸欺负了!”
见病恹恹的含钏,一下子挺起身来,跟只白眼乌鸡似的,瞿娘子笑起来,伸手抱住含钏的肩头,像个温柔的大姐姐。
“知道知道,告诉你,是叫你好生应对,别被人欺负了。留仙居的事儿,你不用管。”
含钏渐渐靠到软枕上,点点头,又逗弄了小白团子,眼见着心情好些了,瞿娘子便留下食盒,告了辞。
小双儿打开食盒,一碗炖得白生生的腌笃鲜,黄色的笋和红色的肉形成强烈对比,因拿紫砂壶装着,食盒旁还放了两只炭,汤还热乎乎的。
含钏舀了一勺入口,味道极鲜,不同于记忆中的清淡,是一种浓烈的、带有强烈侵占性的鲜味。
含钏点点头。
百年食肆的真实水准,当真是要有个人来比。
含钏又舀了一勺喂给身旁的小双儿。
小双儿好吃得攥紧拳头,满足地一声喟叹,感叹完,歪着头不解道,“这么多人担心记挂着您,您连丝风儿都不给他们漏呀?”
含钏舀了一块儿炖得软烂,拿勺子一刮,便皮肉分离的咸猪腿肉,和着一块嫩嫩水灵的笋尖送进口中,慢慢咀嚼,想起那天晚上薛老夫人拿出来的那一对头面——白玉簪水头润、色种皆好,刻工精细,就算放在内廷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金镶玉白玉挂圈,更好,雍容华贵,一颗白玉珠、一颗赤金珠子、一颗翡翠绿水珠为一组,整整穿了十九组,长长一串,挂在脖子上快比袖子还长了。
这么长的金镶玉挂圈,配的衣裳很讲究。
要配命妇的冠服才相得益彰。
这东西,是福王送出来的。
福王送出来的,其实意味着是圣人默许的...
这是什么意思?
圣人为啥要送一串可当做朝珠的挂坠给她?
含钏还记得她木木愣愣看着薛老夫人时,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