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两边的香炉袅袅升起烟雾,一张薄凉席榻摆在正中间,湘妃竹帘垂得低低的,屋子里四角放在铜盆,铜盆里放着四四方方的冰块,冰块将满屋的玫瑰香气沁得越发迷离了。
凉席榻上也不知道躺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满背、胳膊和腿上都糊得红彤彤的,正对面还有个姑姑拿着书卷一本正经地念着...
这是个什么场面?
左三娘自诩也算是个能人异士了,看到这诡异场面时,还是忍不住满脸疑惑。
那东西抬起眼皮,从一片红彤彤的花泥里,抬了抬食指,算是打招呼了。
噢,是贺含钏呢。
左三娘伸手郑重地握住了含钏的食指,算是回礼。
水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郑姑姑还念着““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声音拖得老长,盯了眼水芳,便阖了书,喝了口茶汤,“...既然大小姐的手帕交来了,那便歇一歇吧,今日念的书,大小姐好好想一想,明日做艾熏和捶背拉筋的时候,姑姑我要抽问。”
说着郑姑姑站起身和左三娘行了礼,便退到隔间去了。
左三娘憋了笑,看了看这满屋子的布置,再看了看含钏红彤彤的脸和身上,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屁,“...我原先还以为躺这儿的,是一大块玫瑰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