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小姑娘小郎君的,倒是如梦初醒了...
没一会儿,等到子时,阿蝉在堂前催促了好些声“客官打烊了!”“打烊了!”“您明儿个再来吧!”...
无人回应。
照例是吃酒的吃酒,划拳的划拳。
阿蝉催促得狠了,反倒引来一些个食客的不满。
含钏坐在花间,听有个食客的声音扯开放得很大,好似扯开了嗓门,能叫人见到他红肿的喉咙管子似的,“...催什么催!催什么催!咱哥俩来你这儿,是冲着你这儿好吃来的吗!?啐!是冲着你家老板娘来的!听说你家老板娘是皇子妃了?咱这辈子也吃吃王妃贵人的饭菜,不是!”
一声叫喊,引发了哄堂大笑。
那人好似得到了鼓励一般,声音又大了起来,“今儿个,我少点了一样菜!那就是豆腐!要是能吃吃皇亲贵胄的豆腐,那可真是祖上积了德!”
含钏蹙眉,欲拉开帘子出去,却感身边一阵疾风,她还没回过神来,徐慨将她一把摁下,低声道,“甭出来。”
便一把扯开了帘子,面无表情地走到大堂正中间。
从北疆归来后,徐慨杀伐之气渐浓。
不急不缓地走到那人正对面,一句话也没说,堂中却立时安静了下来。
那人莫名发憷,身形向后微倒,而后如虚张声势一般,朝前一倾,酒喝多了,喝得脸红眼红,比徐慨矮半个头,看徐慨的时候,只能抬起头来,气势瞬时少了一大半,“干甚!干甚!挑衅吗!知道我是谁...”
一个“吗”字儿还没说出口,便被徐慨一拳打在了颧骨上!
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懵着翻了一转儿,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徐慨。
还未待那人站稳,徐慨又是一拳!
这次打在了那人的左眼眶上。
那人身边的全都站了起身,簇拥过来,将徐慨围住。
其中一人喝得不多,尚存几分理性,见徐慨衣着皆不是凡品,身量相貌气度看上去也不是出身低的,心里思忖着许是京城哪家世族不懂事的小郎君,年轻气盛又眼里揉不得沙子罢...这人趁拉徐慨的功夫,埋头低声提醒,“...您趁着他醉打两拳得了...喝醉了的人哪里有理性?您就看在他爹是东南侯齐少白,刚从福建至京的份儿上,饶过他一次吧?”
徐慨头也未抬,以一人之力将身旁众人拂过,单手拽住东南侯齐家的少公子,膝盖一提,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胳膊以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