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没有但入菜很见效的海味干货,我一直都是从福建直接运送回京的。”
瞿娘子看含钏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当时,她还没有认祖归宗吧?竟如此敢想敢做...
既然鸿宾楼的招牌菜式非常依赖海味干货,含钏索性一封信写到岳七娘处,追加了订单,又拨了三艘货船往来于福建与京城之间。
等含钏在信封上落笔“福建”二字,才突然想起那倒霉的东南侯世子,与薛老夫人吃完晚饭,剥橘子吃时,含钏说起这件事,薛老夫人便请来曹生管事问话,曹生简约却不简单地作了答复,“...仙人跳很成功。”
薛老夫人“啧”了一声,平心静气地教导,“阿生,咱们家现在是伯爵人家了,不能搞帮派那一套,不能说仙人跳这种话了。”
曹生默了默,试探性地抬起头来,“那厮中了咱们的圈套,被蒙着头揍得个鼻青脸肿后扔进了护城河...后来东南侯意图过问此事,谁知第二天便偃旗息鼓,将长子八百里加急送回了福建老家,把续弦所出的次子接到了身边...东南侯还特意设宴宴请大当家...哦不,宴请广进伯,宴是好宴,不是鸿门宴,咱们就此打通了深入福建的一条河道...”
薛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才行。咱们如今说话得听起来有文化,须四个字四个字地说。”
鼻青脸肿...偃旗息鼓...还八百里加急..
含钏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说成语,听起来就不像帮派了好吗!
这整件事儿,不还是帮派争地盘吗!
含钏别过脸去,深觉健硕肌肉大汉文绉绉说成语的场景,太诡异太美丽。
曹生说得还算详细,临到傍晚,曹醒下朝,又补充了两句,“...东南侯还算懂事,打了长子一百个板子后药都没敷,直接送上船的。”
“听说长子是原配的孩子?”薛老夫人给孙儿剥了颗葡萄。
曹醒点点头,“是原配所出。再来京的这位公子是继室所出。”
薛老夫人摇摇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就算后娘心不苦手不辣,留了长子一条命,却也要养废前人的孩子,给自己的孩子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