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请随我返还宴席罢!”
皇家秘辛,岂是如此好窥探的!
二皇子杵着拐,带着一众人往回走。
曲贵妃与左三娘一左一右地扶着含钏入了幔帐。
含钏真切地感受到左三娘扶住她的那支胳膊僵硬且冰凉。
含钏忍住痛,在衣裙下反手握住左三娘的手背,左三娘一惊,抬起头来直直撞入含钏温暖又坚定的目光。
宫中出来的女使动作麻利,飞快地隔好屏风后,太医请含钏躺下,仔细看了看含钏脖子上的伤,抿了抿白胡须,先撒了一层白药粉末,再拿布条为含钏缠住颈脖,等了一会儿见布条没有渗血了,方松了口气,垂首同站在一旁的曲贵妃福了身,“...曹家姑娘受的皮外伤,虽伤口较深,但到底没有伤到筋脉和青筋,如今止住了血,倒是好了。”
太医顿了顿,再道,“只是这条疤,因伤口太大太深,恐怕很难完全消除。”
曲贵妃怜惜地抚了抚含钏的额头,“怪可怜见的,遇着个疯的,也是我们老三的错处,到时叫他将张氏要么投到井里,要么挂到梁上...好孩子,咱们就当是被狗咬了罢...”
含钏偏过头,半坐起身来,靠在左三娘和小双儿的身上,目光清冷地看向曲贵妃,隔了一会儿方抿唇笑了笑,“贵妃娘娘此言差矣——狗咬了人,不仅要打狗,还打主人,否则再养下一条狗时,主人记不住教训,先头那条狗不就白死了吗?”
曲贵妃面色一沉,刚想说话却听屏风外窸窸窣窣。
圣人、龚皇后、三皇子、张氏、固安县主与曹醒紧跟着入内。
含钏艰难地抬起下颌,透过油纸糊成的屏风,隐约看到几个剪影,张氏被人摁住跪倒在地,三皇子紧跟着跪在了张氏身侧,曹醒与固安县主垂着头站在一旁,圣人与龚皇后一左一右坐在上首。
甫一进来,张氏便哭出了声。
语声凄厉悲惨。
“圣人明鉴!皇后娘娘明鉴!什么簪子!什么划伤!妾身当真一概不知啊!冤枉啊!是曹家那个贱人污蔑妾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