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好好地骑着马喝着酒,晚上就受了伤...”
小双儿顿了顿,仰头无声地哭起来,“掌柜的,我一定会努努力,不仅要当您机灵的跑堂小二,还要当您身边最得力最有用的女使姑姑!往后您眼神往哪处瞥,我就打上哪处!”
含钏心里暖暖的,冲刷了今生张氏的宿命给她带来的怅然与感慨。
人各有命,今生她身边有爱她的亲人挚友,一心一意为她的伙伴恋人,而张氏,也该偿命了。
果不其然,天刚蒙蒙亮,含钏便听到了“端王府上的张侧妃暴毙身亡的消息”,紧跟着便传出当天晌午圣人便要班师回宫的消息,圣人一行离开西郊围场后,众多外臣世家也跟着回京。
薛老夫人牵着含钏刚进曹家正院,便见曹醒背着手,背对着诸人站在堂前。
感觉情绪不太好。
薛老夫人冲含钏使了使眼色,示意含钏赶紧回木萝轩,以逃避无妄之灾。
含钏脑袋一缩,脚往后一退,刚想逃,却被曹醒唤住。
“钏儿——”
大祸临头。
含钏求助地看向薛老夫人——她从来没听过自家哥哥这么低沉的声音。
薛老夫人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钏儿脖子还疼着呢,人太医说要静养静养的,你这一回来就兴师问罪,做给谁看呢!”
“祖母!”
曹醒转过身来,看薛老夫人颇为恨铁不成钢,“您要护到几时!你看看你家小姑娘!那簪子戳自己脖子呢!戳好大一个血洞!昨天夜里,我看到她脖子一股一股鲜血直往外流的时候,腿都软了!您还护着!您还护着吧!”
曹醒在咆哮。
天下漕帮的风流少当家,在咆哮。
含钏脑子缩得更厉害了,一句话也不敢讲。
讲了就是顶嘴。
在这个家,薛老夫人还蛮好糊弄的,说说头、笑着哄一哄就过去了。
曹醒是不好糊弄的,好好一个翩翩浊公子,在家里脱下笑面虎的伪装,就显得很婆妈...
薛老夫人被孙儿吼了,觉得含钏委屈,“你说说看你妹子该怎么做?你说说看!你妹子受了委屈,你不去抄了别人的家,你来吼你妹子!你有本事把曲家杀个干净!有本事把曲贵妃搞下台!你妹子有勇有谋的,你不怜惜不夸赞,还吼她!”
小老太太开始不讲理了。
每次都是这样。
曹醒骂她,老太太护犊子,曹醒气急,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