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落到墙角晒干的玫瑰花瓣上,抬了抬下颌,定了今儿个的菜谱——做玫瑰鲜花饼,再看看现有的食材,含钏心里有了计较。
撂起袖子,杀鸡熬高汤,杀鱼取薄片,薄得透过鱼肉能清晰看到手指腹的纹路,再片出鸡胸脯肉、笋片,韭菜、葱、豆腐皮儿、鸡蛋丝儿、豌豆苗切段儿,打了个三个新鲜的鹌鹑蛋...一个食材两三片装一小碟儿,满满当当铺了一整张桌子。
等曹醒下朝回来了,含钏赶忙舀了四大碗黄澄澄、面上一层尽是隔热的黄油鸡汤,一人一个大托盘给正堂送去。
曹醒净了手,见桌上铺得满满当当的,再见自家妹子兜着围裙摆托盘,便笑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亲自下厨了?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
含钏抿抿唇没说话,帮着薛老夫人把各色食材全都闷到汤里后,再放下煮熟的粗米线,又撒了两颗红澄澄的枸杞子、葱花、芫荽,再递了碟小米辣颗粒给曹醒和固安县主,“...趁着汤热,先将食材和米线倒进去,利用汤的余温把食材炕熟,待米线软和了,咱们搅拌搅拌就能吃了。”
含钏笑起来,“这是云南那边的吃法,俗称过桥米线,取的都是食材最本真的原味儿,可鲜了...我想着天儿渐凉起来,吃甚也比不过吃热乎乎的米线!”
固安县主在北疆蹉跎十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倒真没听说过这些个奇异的吃法。
固安县主赞了一声大魏地大物博,八里一风十里一俗后便照着含钏的模样依样画葫芦,待米线软和后拿小碗来汤带水盛了满满一碗,吃了一口米线再舀了一口汤喝,刚入口,眼神便亮了亮,又喝了一口汤。
实在是鲜!
鸡汤里只放了粗盐与胡椒颗粒,剩下的便只是老母鸡自身的鲜香味。
她在北疆日日吃烤肉、牛乳、硬馕...香料味很香,但吃多了便觉得清淡软和的东西食不知味。
这几日跟着薛老夫人吃饭,实在是吃得有些难受。
嗯...
俗话称,嘴都淡出鸟儿来了!
偏偏作为新嫁娘,她也没立场立刻提要求。
如今含钏下厨,既照顾了薛老夫人的口味,又让她吃得有趣又舒服。
含钏眼见着固安县主吃完了一大碗过桥米线,心里一喜,见曹醒吃了一整碗去了湖心别院处理公务、小老太太吃撑了些,带着童嬷嬷要出去遛弯儿,家里就剩她与固安县主。
含钏知机知趣地挑了固安县主吃得餍足的时候,极有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