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找到哪处的管事嬷嬷,一次罚钱,两次赶出去,就这么干脆利落。
人事上安顿好了,含钏总算鼓足勇气核一核账册了,秦王府现今就这么两个人,手里却握着含钏三万两的陪嫁,并徐慨每年三千两的例银、两千亩通州的良田和几个庄子。
不算“时鲜”和“鸿宾楼”的收益,秦王府一年的净收益不算低,算上例银能有六千两。
可账面上的钱,看上去不太对——太少了。
收益和支出完全对不上,根本经不起细查。
照目前秦王府的收益,是养不起这个支出的。
含钏知道,耗钱是因为徐慨养着死士,有钱是因为掖庭那间暗室,这都是秘密,谁也不能说。
思忖一番,含钏到底把钟嬷嬷请进府来了。
钟嬷嬷佝着腰,支着拐杖,所到之处皆收割一波女使们敬畏向往的眼神——这可是自家王妃亲自出内院接进来的嬷嬷呀!听说还是宫里出来的管事老嬷嬷!
瞧瞧!瞧瞧!
自家王妃亲自去搀扶的!
瞧瞧!瞧瞧!
自家王妃亲自斟上了一盏茶!
听听!听听!
诶,不对。
这老嬷嬷怎么一边看厚册子,一边嘴里嘟囔着骂东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