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落在别人眼里不舒坦!
为了曹家和宝贝孙女儿,薛老太太只能以三迁的孟母为榜样——住哪儿,都是为了孩子!
薛珍珠老太太看自家孙女儿额上沁出汗来,帮着贴了贴小娘子的鬓间,一边打着扇,一边叹了口气,絮絮叨叨道,“...如今才真正体会到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也体会到了风口浪尖、捧高踩低...甭说咱们,你白爷爷都被那些个日日夜夜守在门口送礼的人逼得搬了家了,连同姚五伯和四喜一块儿搬到了城东的庄子去,还逼着四喜辞了御膳房的差事,唯恐一个不对丢了你的脸面。”
这个含钏知道。
四喜辞差事的时候,提前告诉她来着。
含钏本想将四喜安排到鸿宾楼做掌柜,谁知人很有些志气的,回她一句,“...先从小食肆开起!若是小食肆也不行,就从路边摊开起!我一个在御膳房做过副掌勺的正经御厨后人,还能被饿死?”
含钏便想,也行吧,白老头儿没少攒银子,这时候开食肆总比她那时候赤手空拳的方便。
四喜做掌柜的,还顺道捎走了她的小阿蝉!
这厮挖墙脚挖到她这儿来了!
哄着小阿蝉,离了“时鲜”,陪着他闯荡去!
真是个精明的铁憨憨!
含钏埋头抿了抿唇,笑起来,“您甭他们,师父心里头有数。”
薛老夫人颔首道,“你师父为人刚毅又正派,自然是有数的,就怕与你与咱们家半生不熟的人仗着有几分交情,在外胡言乱语。我叫你哥哥把漕帮的兄弟全都约束了起来,不识字的送学堂,识字性子沉稳的留在京畿,有几分聪明却心眼大的全都送回江淮了,就怕毁了咱们家、毁了姑爷的名声。”
薛老夫人叹了口气,“也不知圣人怎么样了...”小老太太捂了捂胸口,“一直没消息,这里就是悬吊吊的!”
圣人怎么样了?
圣人还挺好的。
扛过了三日,院判顶住压力狠用猛药,如今已经能走能坐能说话了。
当然也能下谕旨。
圣人亲自拿起玉玺发下的第一则谕旨,令徐慨监国十五日。
徐慨在秦王府中,双手从魏东来手里接过这道沉甸甸的谕旨,敛眉笑道,“辛劳魏公了。”
魏东来忙摆摆手,拂尘一搭,谦卑躬身道,“您折煞奴!”再笑着同徐慨身后的含钏行了个大礼,“老太后一日问三次王妃,便是尚在病榻中的圣人也记挂着您这一胎。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