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据收入怀中,虽然不知道马仁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但他也不想去问,只淡淡的道:“平身吧,起来说话。”
马仁站起身,又对着朱骏作了个楫,倒并不显得拘谨:“皇上做的好买卖,一船几万两银子的丝绸竟能卖到近五十万两,马某佩服之至。”
朱骏也深有同感,他原本没想到半船丝绸能够卖出这么高的价钱,但这白纸黑字的字据在自己的怀里,容不得自己不信,心里也难免有些得意,但是面上却没有显山露水,他不知道这马仁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更不知道他的来意,所以还是决定谨慎一些的好。
“朕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能哄抬到如此高的价格还是多亏了你,朕瞧你并不像是丝商,不知登船是否另有其事?”
朱骏淡淡一笑,其实早在丝商们进来他便注意到了马仁,他既没有丝商们对自己生意的担忧,竞价时也是满脸的无所谓,完全不将竞价放在心上,可是当价钱涨到一百两时他却突然站出来叫到了一百二十两,由此可见,这人做的应该不是丝绸生意,否则在货栈尚在缺货的时候不可能显得如此从容,之所以将价钱叫到了一百二十两恐怕也是为了帮助朱骏将价格猛然哄抬上去,只是他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别的商人都不跟进吗?或许是他另有什么打算,朱骏实在是把握不定,索性坐回椅上缄默不言,既然这人找上自己,不怕他不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说出来。
“皇上言重了,今日马某到此有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典。”马仁道:“在下原籍苏州,祖上在吕宋有几艘不算大的商船专门供海商们运送货物,几十年下来倒也颇有些家底。”
“前几月却突然从吕宋窜出来一伙海盗,马某一月前便被劫了一条海船,因此还损失了一批货物。”马仁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句,眼眸的余光观测着朱骏的脸色,他见朱骏仍然无动于衷,又道:“皇上所坐的这艘货船倒是像极了马某被海盗劫持的那艘,只是不知怎的被人换了新漆。”
朱骏坐不住了,原来自己这艘船便是从马仁那抢来的,现在苦主找上门了。不过他并不担心,这船就算是姓马的那又如何?这年头凡事讲的都是证据,这世上哪有说东西像他的便是他的道理,只是朱骏仍然没有了解到马仁的意图,这个老东西既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抢劫了他货船的海盗为什么不去报官,反而敢只身找上门来?
“哦?是吗?”朱骏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接着笑道:“这条船也是朕新买来的,想不到竟和马卿家的颇有相似,这倒是巧了。”
一句话,朱骏便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