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给赵昊端来笔墨。
赵昊提起毛笔,饱蘸浓墨,然后在一边驴身上写下歪歪扭扭三个大字‘金学曾’,在另一边写上‘之驴’。
“牵出去拴在门外,记住,字多的面儿朝外。”
说完,便转身进屋去了。
二于看着那头可怜的小毛驴,搞不懂师父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四师兄,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于慎思小声问弟弟道。
“应该不会吧。”于慎行小声道:“这回姓金的,可比咱们那次过分多了……”
言外之意,师父是怎么炮制咱们来着?怎么可能放过姓金的?
“估计早晚有他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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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晚上吃过驴肉火烧后,赵昊将一封信丢给于慎思道:“回头送去杭州会馆……呃,过完节再送,先让他的驴在外头待几天。”
“是,师父。”于慎思赶忙双手接过来,见上头写着金学曾的名字。不禁暗道,以师父爱记仇的性子,这姓金的怕是有苦头吃了。
活该!
待于慎思退下,他转而对侍立炕边的孙大午道:“你继续说。”
“是公子。”孙大午赶忙清清嗓子道:“这几天,场里的工人增加到将近一万人了,一天能打一百四五十万饼煤藕了。不过冰排子得后天才能开工,所以暂时销量还是那些。”
“嗯。”赵昊点点头,笑道:“郭大能让他们提前五六天开工,已经不容易了。”
“还有就是,”孙胖子苦笑一声道:“听工人反映,他们晚上回家后,有些煤商登门招工,想让他们过去干活。”
“哦,这么快就坐不住了?”赵昊不禁惊喜笑道:“这才开卖不到七天呢。”
“七天时间不短了。”孙胖子道:“听郭大说,好些煤商买了煤藕回去琢磨着仿制了,估计要不了几天,他们也能打出来模子来了。”
“那当然,那么简单的玩意儿。”赵昊却不以为意道:“让他们打吧,打得越多越好。”
赵昊给煤藕本来就定价低廉,那些煤商想要有赚头,就只能雇佣流民……要是从城里雇市民的话,这又脏又累的活,二两银子一月怕是都请不到人。
这样流民的工作机会,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而不是只局限于赵昊一家。
“不过暂时咱们也不用担心。”却听孙大午奸诈一笑道:“一时半会他们琢磨不透公子的秘方,墩出来的煤藕还是呛人,想跟咱们抢买卖,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