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菜都凉了……”
“年关难过啊,陈帮主啊,行行好吧……”可商人们根本不听画饼,还是哀求不止。其实大部分人还真不是在演。这都腊月了,但凡赚到钱的,谁不赶回家过年?哪还会在这儿耗着。
赵昊便小声问陈怀秀道:“今年还有出海安排吗?”
“还有最后一次。”陈怀秀赶紧答道:“四天后出发,最快也得二十七八才能赶回来。”
“那这次就不运漕粮了,都给他们运货,这是打造咱们金字招牌的好机会啊。”赵昊与她嚼耳朵道:“反正这会儿就是运到天津,那帮大老爷也不会往通州送的。万一不让咱们卸船,非等过年再说,那不抓了瞎?”
“嗯,有可能。”陈怀秀点点头,因为从天津到京城这段水路,还是由漕运的人负责,她没少受那帮人的刁难,知道他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那就这样吧。大不了明年我拿警备区的船帮你一起运漕粮,不会让你完不成任务的。”赵昊便拍板道。
“用不着的,开春起了南风,船就好跑多了。多跑一趟什么都出来了。”陈怀秀一撩额前秀发,朝赵昊笑笑,然后便大声向众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果然众人一片欢呼,感谢陈总的大恩大德。员工们好劝歹劝,才终于把他们劝走了。
这时护卫刚把马牵来,远处响起开道的锣声,崇明知县的仪仗又来了。
今天金学曾正在堂上审案,一听禀报说师父到了。马上丢下原告被告,跟于慎思跑来码头迎接。
嫌轿子太慢,他和于慎思骑着一匹马,打头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