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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绝顶聪明,根本不用赵昊开口提醒,稍一冷静下来,就想清了此中利害。
“哎呀,咱家险些酿成大错……”冯公公拍着额头,一脸后怕道。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亭林兄莫慌。”张居正叹了口气道:“只是孤,再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你是说,娘娘也是趁机将你的军?”冯保醒悟道:“哎呀,看来她真打消了废帝的意思!”
“唉……”张居正又长长一叹道:“看来娘娘是铁了心让孤‘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了……”
“能得太后娘娘万分倚重,是叔大兄八辈子的福分啊!”冯保真心艳羡道。
张居正的眼里却只有挣扎无效后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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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太后久等,也不能让皇帝跪久了。张居正时隔多日重新穿上了朝服,便赶忙跟着冯保返回了紫禁城。
宁寿宫中,两宫皇太后早已升座等候,闻听通禀,马上宣见。
李太后因为要接见外臣,又重新梳妆一番,穿起凤冠翟衣,还化了淡妆。
隔着珠帘看到张相公款步进来,她忍不住心头一阵燥热。自从还宫之后,再不似从前那般可以日日相见了,太后自然十分想念。
“臣张居正拜见仁圣太后、慈圣太后!”张居正跪地行礼,沉声问安。
李太后却只顾着看他,忘记了说话。
陈太后轻咳一声,她才猛得想起今夕何夕,自己是谁在干什么。
“张先生平身吧,快赐座。”李太后赶紧道。
“臣不敢坐,臣是来向两宫请罪的!”张居正摘下头顶乌纱,重重叩首泣道:“是臣没有教好皇上,有负太后啊……”
冯保也有样学样,跟着跪地道:“都是老奴这个大伴没尽到职责,老奴愿以死谢罪,只求再给皇上一次机会!”
两人这一请罪,两宫太后都忍不住抹泪开了。
李太后带着哭腔道:“那本宫的意思,你支不支持?”
“太后请恕罪,臣万难从命!”张居正坚决摇头道:“皇上御极九载,早已四海咸服、万民拥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言废立啊太后!”
“仅仅因为一时荒唐,犯了点儿小错,构不成废皇帝的理由的!”张相公
陈太后松了口气,闭眼转着念珠,暗念阿弥陀佛。
“何况皇上继承了娘娘的宅心仁厚,英明睿断,这些年锐意苦学、练习政务,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