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似乎只有陆离能看到,无论杨春雪还是孔南晴,皆对云层中游走虚幻的血丝视若无睹。
是门?亦或是血色触手引发的效果?
陆离的猜测更偏向后者,毕竟自己在不久前吃掉了它。
这些丝线又代表什么?
安静凝视数秒,陆离坐起,于期待起床吻的孔南晴注视下走到客厅,找出望远镜在窗边窥视。
更加清楚的血线出现在望远镜内。
云层中探下的一条条血线,它们的上端粗壮,看起来像是一团圆柱构造的虚幻的血肉。
血肉线条愈向下愈纤细,直到离地面数百米到高度,几乎不可见末端。
就像是……触须。
或者触手。
这些随风摆动,长度数公里的触手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可憎气息。每次直视它,如同有某种存在在耳边喃喃低语。
一幕幕画面不可抑止在陆离脑海浮现。遗迹、海底深渊、呢喃低语。
恍惚间,陆离犹如闻到来自深海淤泥般的气息。
“你在看什么?”
身旁一道沙哑询问,陡然将陆离从那片扭曲的晦暗世界唤醒。
涣散的黑眸渐渐凝聚,陆离放下望远镜:“没什么……我调查的事情有了些新进展,打算现在出去。”
“现在吗?春雪还在玩游戏,或许不想出去……”孔南晴柔声说,温润尔雅的扮演母亲这一身份。
如果不听声音也不看外貌的话。
“我不打了!我崩溃了!”
突如其然,自暴自弃的清脆叫嚷从卧室里传出。
“现在她想了。”陆离回答。
……
没有地址,没有导航。
追寻其中一条血色触须的陆离驶离市区,周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荒凉空旷。
无遮无拦的乡间公路,开阔的视野让陆离得以数清触须数量。一条……两条……三条……一共十一条。
它们隐于云层后,从天空连接到地面,轻轻摆动着。
无论如何,接近其中一条后就知道这些云层里蔓延的触须是什么鬼东西了。
“总感觉你正在进行非常危险的事情。”副驾驶的杨春雪眯起淡红眸子,盯着陆离语气古怪道。
成为恶灵后体验是新奇,或者也可以说是怀旧。原本变成鬼后被近乎全部剥夺的触感嗅觉味觉乃至疼痛等感官重新回归,这种恢复让杨春雪下意识以为自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