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把街灯吹出萧索的流光,斑驳的站台下,一身红衣的付洛雪静静地等着车。
今晚去孟云胡家住,她打电话说已经把自己的衣服都带过去了。
剩下的东西都送给了秦淮!
旁边的老太婆,烧了一些黄纸后,又把衣服往火堆里扔,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十几分钟了,车还没有到,付洛雪不自觉的走到老人面前。
火盆让这里温度高些,老人看见陌生人过来,眼神中充满警惕,“你是……”
“我在这等车。”
“我家老头子头七,我怕他在那边冷,给他捎点经常穿的衣服。”
天空突然撒下几滴雨水,付洛雪带着雨伞,稍稍靠近老人。
但是燃烧的火焰却越来越小,老人赶紧把一张遗像照扔进火堆。
大雨随之而下,遗像没有点燃,就被雨水浸润,“姑娘,能不能帮忙遮着点照片。”
“如果不把他的遗像烧了,头七后他就会留在家里,去不了地府,就无**回了。”
付洛雪知道有的老人很相信这些“说法“。
就蹲了下来,把雨伞放在火堆上,老人又掏出打火机,点了几次点不着,“姑娘,你帮我拿着照片,竖起来!我点不着!”说罢爸打火机也递给付洛雪。
付洛雪索性好人做到底,拿着那张遗像,照片上的老人显瘦,苍白,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付洛雪,让她有些发毛。
终于点着了,照片受热蜷曲在一起,只有那双眼睛,无声的看着付洛雪。
“姑娘,谢谢你!”
付洛雪莞尔一笑,老人慢腾腾的走开,大雨开始密集的下了起来。
车子怎么还没来?
付洛雪再次站在车牌下,如同风雨中飘零的花朵。
对面有个人蹲在屋檐下,付洛雪总觉得对方盯着她。
谁在大雨中不回家,难道也是等车的?那也应该过来才对。
隔着大雨她仿佛发觉对方在给她打招呼。
那人站了起来,单手举在空中,使劲挥舞着。
真的是叫我吗?
付洛雪疑惑的走过去。
那个人在屋檐下等着她,一动不动,就像是房子的一部分。
付洛雪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握着伞柄的手开始冰凉。
她看到的这个人,居然是刚刚遗像照片中的男人。
“别怕!”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