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饭后,各人回宿舍洗了个澡,山村现代设施落后,连电视也没有,手机只有微弱的信号,这还多亏了开发公司为了联络之便,在宿舍天台上架起了小型信号接收器,不然,我们便彻底和外界隔绝,而也因为能和外界通信这一点,也这里的工人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
冲了个冷水澡后,我打了一通电话和家人报了平安,然后找上小夏来到常青的房间里。
常青身为工程的主要负责人,当时的凶案他应该是了解最多情况的人,我和小夏都把他列为第一个询问对象,当常青开门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茶香,小房间唯一一张梨木桌上,摆着旅游用的茶具,看来这个外表大咧咧的汉子心思倒挺细密,已经一早猜到我们会找上他。
“请进,两位,我正烧着茶呢,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常青笑着,他穿着一件小白背心和宽松的沙滩裤,赤着脚,手里还拿着大葵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常大哥,想找你了解点情况。”小夏说道,也跟着脱了鞋走进常青的房间里。
我赤脚踏在红地砖上,一丝冰凉钻入脚掌心,让我微微屈起了脚板,常青拿出两双居室鞋给我们,说:“你们换上吧,这晚上地面还怪凉的,你们大概不习惯。”
小夏也不推脱,小巧雪白的脚丫套上鞋子,便坐在梨木桌旁的椅子上。
椅子有两张,常青硬是把我拉到另一张坐下,自己则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是这样的,常大哥,能不能请你给我们说说前些天那几桩工人的死亡事件,越详细越好。”我说道,并递给常青一根烟,他接了过去,虽然知道我们一定会来找他了解情况,但在那一刻,这汉子似乎有那么一两秒的恍惚。
咔嚓--
常青点燃了香烟,烟草的香味一下子在房间里腾了起来,他把打火机递给了我,开始讲述起前些天的事情,声音低沉,完全不似他日间的爽朗。
“我干了十几年的工程,也不是没见过意外,像有一次,在造房子的时候,由于安全绳断裂,一个工人从十五层的高处跌了下来,死了,**什么的喷了一地,我当时也在场,这种事也已经经历了好几起,所以我的心理素质还不至于这么差,但这一次,我由心里觉得可怖,这一到晚上,我就浑身发冷,如果不是已经跟了张总那么多年,我真想撇下这里的活一走了之。”常青沉着脸,话音里竟带着一丝颤音,你想象不到,一个铁塔般的大汉说着话微微颤抖是什么样的状况。
情绪是会传染的,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