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竹叶紧张屏气,乖乖待在少年袖中不敢动弹。 “绍弟,你这癖好也不改改。” 看着友人将一片竹叶子放进袖中,年长那个少年忍不住以手扶额。 以友人的家世身份,想要什么东西不行? 偏偏喜欢从外边儿往家里捡东西。 小到一片有特色的叶子,大到合他眼缘的阿猫阿狗。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也就罢了,旁人顶多说他年幼贪玩。 偏偏他很认真,捡回去的东西都会好好保存,还专门建了库房与猫狗房安置那些玩意儿。 一来二去,书院同窗哪个不知道他的怪癖? 他倒是无所谓,还乐在其中。 “改了能少很多乐趣。” 乐趣? 年长少年表示无法理解乐在何处。 “绍弟,我们……” 话未说完,他瞧见友人给他打了个眼神,剩下的话被他重新咽回肚子。 沉重稳健的脚步声朝着他们靠近。 吱呀—— 破旧年迈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喑哑声。 倾泻的阳光在地上投出一道高大的男人影子,影子主人正眼神凶悍地看着屋内两名少年。 “小兔崽子!” 男人身形魁梧却长了一张贼眉鼠眼的脸。 当他说出这话,两名少年都有种强烈的被人羞辱的感觉。 年长那个还好,年幼那个险些炸毛。 幸好年长少年眼疾手快将他拦下,一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劝阻,一边顺毛灭火。 “绍弟,忍一时风平浪静!千万别惹怒他们,他们一旦起了杀心就不好了。” 这些闯入偏僻村落抢粮征兵的家伙,真有可能杀人灭口的。 少年怒气十足地瞪大眼睛,眼眶爬着几缕明显的红丝。 “哼!” 他不甘心地松开攥紧的拳头。 男人并未听到两名少年的对话,但看年幼那个的表情也猜得出来。 他忍不住露出几缕讥诮,打量人的眼神带着成年男人都懂的放肆和轻浮。 “长得倒是白嫩,可惜脾气糟了些。” 未等少年怒火爆发,男人将两名少年赶出了屋子,还趁机揩了点儿油水。 少年手背触碰到带着厚茧开裂的手掌,一阵恶心与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 时下好男风,蜂窠、象姑馆可不少,吸引不少放荡不羁的游士,而军营更是男风“重灾区”。 两名少年年幼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男人的行为无异于是点燃爆竹引线。 “老子管你是谁,若不识相……呵呵,军中这些大老粗可不管妓营里边儿干活的是男是女。” 男人狞笑着威胁一句。 这场冲突最后也没引爆,因为男人被同伴催着去集合了。 他一边“唉”了一声,一边扭头威胁警告。 这时候聚集的哨令响起,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