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没有轿夫?” 郎昊面色发白地看着长长长长……的千阶石梯。 光是千阶石梯的坡度和长度就能吓退一般人,看着都眼晕气喘,更别说亲自去爬。 他这话惹来凌晁的嗤笑,只听这名一袭耀目红衣的少年出言刻薄道:“此处用轿夫?石梯如此陡峭,除非其中一名轿夫有一丈三尺高,否则都不用轿夫出错,坐上轿舆就能倒栽下来。” 坐轿舆是不可能坐轿舆的,倒是能让人背着爬。 不过千阶石梯太长了,一人的体力还不够爬完全程,更遑论背着百来斤的人。 娇生惯养的学生倒是会让书童仆从轮流背着,但趴在别人背上也听吓人。 “那……这就只能自己爬了?” 郎昊面色惨白,他根本不知道天门书院还有千阶石梯这玩意儿。 凌晁冲着郎昊身边的书童努了努嘴。 红唇讥诮道:“你也可以让你书童背着你走。” 看着恢复嚣张姿态的凌晁,一贯高冷的郎昊也露出一丝罕见的怒意。 他反唇相讥。 “如此说来,凌三郎也是亲力亲为,亲自爬完这千阶石梯?” “那可不!”凌晁洋洋自得,“真正的男子怎么能被一座石梯征服?” 秦绍看着尾巴都要翘起来的凌晁,一边用襻膊将长袖束好,免得长袖阻碍行动,一边笑着提醒凌晁的黑历史:“看样子凌三郎是忘了某回爬千阶石梯到一半就嚎啕大哭之人的名讳?” 凌晁:“……” 秦绍这小子就是讨厌! 见几个少年摩拳擦掌准备挑战石梯,黎殊默默将脚步往后撤,试图缩回马车车厢。 谁料刚抬脚就被人抓住袖子。 “先生去哪儿?” 黎殊表面上毫无破绽,内心慢慢生出不详的预感。 “老夫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不逞强了……” 他明确表示自己不想爬千阶石梯,爬一次就要废。 裴叶叹道:“先生可是我的授课西席呢。” 黎殊道:“天门书院乃是五院之一,闻名天下,自有更多渊博且经验丰富的夫子。” 裴叶宛若戏精附体,摇头叹息道:“先生误解了,学生的意思是——先生是学生的西席,师徒之情可比父女之爱,岂会让先生一人受上山下山之苦,学生愿与先生分担,同甘共苦。” 黎殊:“……” 千万言语汇成一句话—— “说简单点。” “我背你上去,如何?” 一说到背,黎殊脑中主动浮现裴叶上次将他当麻袋一般扛着跑的情形。 此时的他脸色比郎昊还要白两分。 “不了……老夫自己来。” 千阶石梯与山体浑然一体,乃是数千名工匠一点一点凿出来的。 为了方便上下行,每隔两个人位置便安置一排护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学生行囊不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