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晁正焦急等待好消息,结果却看到十几个顶着猪头的怪物抽噎地滚回来。 “谁打得你们?” 打手们委屈巴巴。 这一身伤势,除了裴叶还能是谁打出来的? 凌晁被惊得许久说不出话。 “她才一个人!你们都是废物吗?小爷拿真金白银养着你们,你们就这么废物?” 打手们真的委屈。 敌人速度太快、力量太强,基本被打中一拳就只能当沙包被踢来滚去了。 一名被打得最惨的打手出了个主意。 “郎君,依小的瞧,那个女人邪门得很。” “小爷知道他很邪门,不邪门能找你们?一群废物,十几个人奈何不了一个丫头!” 凌晁气得跳脚。 火气之旺盛,仿佛那身红衣都要点着了。 打手小心翼翼道:“郎君,师‘敌’长技以制‘敌’啊。” 凌晁懵了下。 打手道:“此人武艺高强,世间罕有,郎君不如寻她偷学,将她精髓学个十成十,届时郎君想反杀她还不容易?小的家乡有句话‘学会徒弟,饿死师傅’。您是男子她是女子,再过个三五年,男女体能差异也就拉开了。您靠着先天优势,再加上学来的精髓,还怕不能一雪前耻?” 凌晁听后觉得这话挺有道理。 但让他拉下来跟裴叶学武,他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那就是个黄毛丫头…… 打手又劝:“听闻秦绍郎君一直尊称其为‘先生’,连那位都能屈能伸,郎君您……” ……还有什么面子舍不下的? 丢人怎么了,不还有个秦绍当垫背? 凌晁一边听一边皱眉,犹豫又纠结。 打手趁热打铁道:“……另外,郎君不是常说您不爱读书,天赋不如秦绍郎君……” 凌晁恶狠狠瞪了打手。 他的读书天赋仅比普通人好点儿,但比不过秦绍这些同龄人。 凌晁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母亲柔慧长帝姬始终被皇帝舅舅防备着,连对他的盛宠也带着捧杀。 他只能苦着脸跟书本死磕,越强迫自己越学不好,若非还能当个纨绔发泄苦闷,怕是要憋出毛病。 自己平庸就能安稳活一辈子,出挑兴许就跟母亲一样被整…… 但是—— 不甘心啊! 听书院其他年长的学生谈论,朝夏与邻近几个国家摩擦频繁,若非数月前“凤家军”迎头痛击闫火罗的先锋精锐,如今局势如何还说不准。 若大厦将倾,他这平庸纨绔能安稳到老? 凌晁沉着脸思索,比萧妃儿前世更早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你的话……有道理……谁教你说的?” 自家的狗腿自己清楚,大字不识的文盲,这番大道理憋死了也憋不出一个字。 打手谄媚道:“……郎君,这都是小的肺腑之言啊。” 凌晁嘴角抽了抽,抬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