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脸色就有些惨白。 她一回想,手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体深处也止不住地涌出“害怕”的情绪。 裴叶道:“我想也是。” 她的话让花轻轻猛地醒过神。 轻佯装正常地询问裴叶。 “筱青姐怎么突然问这些?” 裴叶道:“我接了一个任务,让我去搞定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但我觉得让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人,要是给他上刑又不现实,折磨报复起来也不带劲儿,人家也未必发自内心忏悔。” “筱青姐的意思,你用恶人作恶手段报复回去了?” 裴叶叼着烟笑笑:“是啊,我还给了他一点儿希望,我跟他说,如果他害过的人每个都愿意发自内心原谅他,惩罚就能停止。不过,实现的可能性约等于太阳明天就爆炸。但没有希望的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有点儿希望才有盼头。” 花轻轻忍不住吐槽。 “‘筱青姐’还真坏心啊。” 要是她以前的世界还有几分可能,因为总有心软、喜欢与施暴者共情的圣母,也有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道德绑架熟练一批的旁观者,说不定被害人脑子一抽就心软原谅作恶的恶人了。 这个世界? 不可能的! 指望全员恶人的世界出现个土生土长的圣母? 做梦比较快。 不过—— “要真有这种可能呢?” 概率再小也不代表不会发生,人生总有意料之外的事情。 裴叶翻白眼:“又不是白纸黑字签的协议,口头承诺都算不上的话,也就蠢货会信。” 花轻轻:“……” 夙家少爷的噩梦从天刚蒙蒙亮开始,直到下午夕阳西坠才结束。 他拖着无限疲惫的身体地从梦中醒来。 这个噩梦与以往的梦境截然不同,他醒来还能清除记得梦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镌刻进记忆深处,念头刚牵动,无数凌乱痛苦的记忆就占据他的脑海。 刚睁开眼那会儿,仿佛身体还是废的。 他腿软地起身下床,余光一扭头,发现床单早就湿得不成样子。 夙家少爷看得怒意暴涨。 他嘶哑着嗓子喊来保镖。 当然不是为了“赎罪”。 什么神? 他不信! 他是夙家少爷,怎么会有罪? 不过,他清晰记得梦中那些男人的脸。 哪怕是在噩梦里边儿,冒犯夙家少爷都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从这日开始,贫民窟和普通区不少普通人都死于非命,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开始发臭了。 奇怪的是,这一举动并未减轻痛苦。 噩梦依旧。 原先一次噩梦循环三四回,慢慢变成循环七八回,每一次“公交车之旅”都漫长而痛苦得让他想自尽。 偏偏每回噩梦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都深深印刻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