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日不下水摸鱼打打牙祭?”
被问到的两个弟子脊背一僵。
看着裴叶又不敢撒谎。
于是硬着头皮道:“有是有,不过溪里有几尾师尊放生的鱼,我们怕不小心吃了……”
所以,他们不敢捉鱼。
“放生?何时的事情?”
恒森说道:“听师兄们说,师尊四十多年前出游,途中听闻沿海某处有鱼妖作祟,您帮着降服鱼妖,当地渔民感念恩德,但苦于鱼妖作祟太久,家家户户囊中羞涩,拿不出多少报酬。于是师尊便向这户凡人要了几尾鱼,还将它们放到后山灵溪养着,弟子们怕误食就不敢抓。”
裴叶一边感慨原主还挺温柔,一边笑着说道:“……原来都过去四十多年了吗?想来灵溪里的鱼也不是当年那几尾了,不知重了几辈的鱼子鱼孙……我看它们生得肥嫩,不如去叉几尾。”
两个弟子:“……”
还未开口说什么,他们的师尊已经熟练上了攀膊,将宽袖束在腋下,又将层层叠叠的长衣摆扎进腰间束带,脱下靴子,撸起裤管下了灵溪。溪水清凉,刚接触到肌肤激起阵阵颤栗。
抓鱼多简单的事儿。
那些鱼还蠢,裴叶来抓它们,它们不逃反而凑上来亲她腿肚子。
于是轻而易举抱了一尾鱼上来。
还不等裴叶直起腰,耳尖听到背后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她脊背僵了一僵,唇角噙着笑意逐渐收敛干净。
缓慢而淡定地站直,立在灵溪之中,冷漠地转头看向身后。
恒林恒森二人昏迷倒地,胸口起伏正常。
他们身边穿着一名身穿红色衣袍的红眸青年,脸上噙着邪魅而纯粹的恶意。
垂在身侧的手涌动缠绕着危险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