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族兄子婴,而排第一的,则是老师赵高。
可眼下卫令仆射却说,赵高欺骗自己,欲叛?
这足以将胡亥击垮。
胡亥头摇成了拨浪鼓:“朕不信,不信!丞相还要保护朕东狩!”
“东边是万万去不得的!”卫令仆射道出了实情:“河东已为六国群盗所占!”
胡亥依然不信:“但丞相分明说,河东安宁啊。”
卫令仆射道:“那贼,就是赵高引来的!臣听说,赵高惧黑夫,遂使其弟,河东尉赵成放开关津,纵容六国群盗入郡,更欲引其入关!眼下他劝陛下去河东,其实是欲将陛下交到六国手中,以换取富贵性命!”
胡亥彻底凌乱了,嘴里能塞下一个鸭蛋:“丞相对我忠心耿耿,岂会如此?”
“贼至殿前!”
但来不及思索了,外面再度响起纷乱嘈杂的惊呼声,卫令仆射咬咬牙,垂首道:
“还请陛下稍安,臣这就去诛贼!待杀了赵贼后,便保护陛下去往上郡!”
卫令仆射转身而去,外面一阵打杀搏斗之声,而胡亥只能瑟瑟发抖地缩在陛下,呆愣地说道:
“夫子,怎会骗弟子呢?”
外面搏杀声平息后,凌乱的脚步传来,却是一众全副武装的甲士气势汹汹地上殿而来,为首的正是赵高,其身后亲信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似是卫令仆射的
赵高远远跪地道:“陛下,卫令仆射欲叛,投靠黑贼,纵容贼人入望夷宫而不止,臣不得已格杀,让陛下受惊了!”
“还请陛下,立刻随臣出宫东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胡亥左右看看,殿内已空空如也,面前皆是赵高之党,唯独一个日常侍奉他的小宦者战栗不敢逃。
“朕该信谁呢?”
胡亥喃喃道:“朕哪都不去,朕就在这望夷宫”
黑夫越来越近,赵高早已没了耐心拱手道:“事急如火,却是由不得陛下了!”
言罢一挥手,众亲信如狼似虎地上前按住胡亥手脚,拖拽着他,往望夷宫外而去,一路上尽是随卫令仆射苦战而死的禁卫尸体,更有乱兵追逐宫女、嫔妃,也无人制止
胡亥一下子想起什么来,惊呼道:“夫子,赵夫子,带上皇后,还有朕的诸嫔”
赵高回头,阴着脸道:“事已至此,哪还有时间管她们!”
胡亥一下子明白了,他重新看向赵高,一时间,这位熟悉和蔼的赵夫子,竟是那么陌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