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戍卒叛乱,沧海君不战而走,遁入未知的异域,而始皇帝的要求却是,不带回沧海君首级,扶苏便不用回去了”
“我多多少少帮了一些小忙,也靠了他自己的改变,这场考校,总算是完成。在碣石宫时,面对始皇帝,扶苏已放下了他的孤傲,学会了妥协,一切看上去都往好的方向走。”
“只可惜那便是我与他,见的最后一面,从此天各一方,而世事,也急转直下。”
“之后的事我只是从信件、传言中耳闻而已,我听说他开始韬光养晦,甚至昧着良心,为始皇帝督造阿房宫,这是学会隐忍了,不过在喜下狱时,也忍不住站出来为其说情,哈哈,扶苏还是扶苏。”
黑夫抬起头:
“大概从那件事起,我放下心里的犹豫,告诉自己,若有我相助,他应该会是个好皇帝吧?”
“于是,我写了一封信,对他发出了警告”
若真的一切顺利。
这个漫长的故事,可能早就结束了。
他黑夫,也早就能带着妻儿,逍遥海外,做那自由的鸿雁去。
而不像现在,得披着鹰羽,假装自己是一只雄鹰,蹲在满是荆棘的鹰巢里,吹着凛冽寒风,又必须放亮招子,警惕一切。
收拾始皇帝的烂摊子很麻烦的,被无数推手在后们顶着也很不舒服。上下一日百战,必须绞尽脑汁斗智斗勇,累。
更麻烦的是,那名为“天下”的桎梏,不知不觉间,牢牢拷在他手上。
黑夫只想说。
“真tm重!”
还刮得皮疼。
但,还能扔了,任由她再次摔个稀巴烂不成?
无数双手攀附在桎梏上,换人戴?他们可是要闹情绪的。
形势比人强,走到这一步,他和他,还有他,都回不去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黑夫的话停止了,推秋千的手也停了,看着因为还想继续玩闹,朝他不满咆哮的小公孙,淡淡地说道:
“因为扶苏已死!”
小公孙的神情,明显怔了一下,虽然在旁人看来,与平日的呆愣无异。
黑夫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汝父扶苏,在一年多前,只身南下去投奔我时,便因疾病,卒于一片小山林中,天下人或以为死,或以为亡,直到近日,才发现了他的尸骨和玉佩。”
小公孙很快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他挣开黑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