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无怪能横行天下,不论楚、魏、赵皆不如也。”
黑夫却道:“我让你来看彼辈,不是为了炫耀以此众战,谁能御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嗯,不是吗?
黑夫摇头:“而是为了告诉你,北伐已经完成,我给彼辈换上了新的名号,从现在起,不论是过去的北伐军、故秦军,还是新征募的西河兵、河东兵,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号,汝可知彼辈叫什么?”
“不是秦军?”郦食其揣摩着黑夫的意思。
黑夫哈哈笑道:“俗谚道,旧瓶装新酒,可一般人只看瓶,不看里面装的是何物,过去是咸的,往后也以为是咸的。”
“不过刷了一层漆,很多人便认不出来了。”
“而只要骗着他们喝第一口,发现是甜的,彼辈便不会再在意装这汤饮的,是陶瓶还是漆瓶。”
“就像这大秦还叫大秦,但说了算的是,不再是秦皇帝,而是我这夏公,诸夏之公,也不知能否让关东人更愿卸甲来降。”
郦食其赞道:“夏公深思熟虑”
黑夫道:“而为了不让关东百姓再度生出敌对之心,彼辈虽是秦军,但又不能叫秦军。”
“而叫‘定一军’!”
郦食其明白了:”昔日,梁襄王问孟子,天下恶乎定?孟子对曰:‘定于一’”
黑夫道:“然,孟子虽然说了很多错话,但此言却让人拊掌而赞,天下欲定,百姓欲安,唯有大一统一条路!”
郦食其坏笑起来:“但孟子的回答却是,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定于一!摄政又不肯给六王承诺,又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否”
“我不欲做仁义之师,只求以武止戈。”
黑夫却道:
“事到如今,不杀人是不行了,只有烧尽杂草,才能好好种庄稼。区别只在多少少杀,而这不决定于我,而决定于六王豪杰们。”
“吾宁可为一统而多杀,也勿要靠妥协使六国延续而少杀!”
此言冰冷如刀,郦食其算是明白,黑夫为何能一路取得胜利了。
此人的心,够狠。
他确实没选错人。
“郦食其,汝之性情胆识,倒是极对我胃口,我也给你交底,日后游说之时,好有分寸。”
“第一,那些愿意倒戈降我的各地豪杰们,可暂为其故乡一县之令,我只派遣县丞去佐政审案。”
和秦朝刚统一时一样,黑夫可没有那么多官吏重新分配到秦吏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