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黑剑就又化作了黑色的物质重新融入了初的身体中。
房间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希尔曼若有所思地看着半跪在那里的初,食指缓慢而有节奏地轻敲着椅子的扶手。
强大,忠诚,没有情感和私心,就像是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只由握着它的人掌控。
这就是使徒吗,还真的是非常好用的工具。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这个使徒到来,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恰到好处,她现在正需要一把这样的剑。
“这样的伤害会对你造成影响吗?”视线落在了初被切开了一半的脖子上,希尔曼问道。
“请召唤者不用担心,只要不是受到致命的伤害,我就不会死。”初说的很平淡,就像不是说着自己的性命一般。
但是也自然,即使它死了,消耗掉自己身上的一小部分恶就能重生。
只不过如果是被召唤者命令自杀的话,它就会被召回那片荒地中重生罢了,这就和召唤者单方面解除了契约是一样的。这样它会很困扰,因为这代表着召唤者不认可它作为使徒的能力。
使徒难以死亡,这也是希尔曼通过信息了解到过的东西,所以她并没有太惊讶,只是维持着她那种淡然的微笑,继续问道。
“你有人的样子吗?”
人的样子,就是字面意思,初现在的样子就绝对算不上是人的样子。如果初只能维持现在这幅模样的话,被别的人看到会很不方便。
“请稍等。”初回答道。
身上由恶组成的黑色物质缓缓褪去,露出了她本来的面孔。
也许是因为常年被笼罩在黑色中,她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
锐利的双眉下是一双凌厉且淡漠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很深邃,让人忍不住的注视。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剑,沉默而又锋利。
干净利落的短发垂在耳侧,面孔说不出是英俊还是柔美,但是却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中性之美。如同一个被艺术家精心打磨出来的完美的艺术品一般,一切都恰到好处。
只不过让人惋惜的是,这种美感被她脸上的一道刀疤破坏了,一道从左眼划过的刀疤将这份美感生生撕裂。
“你的样貌和你的声音,可不太符合,没想到所谓的使徒居然只是一个这样的少女吗。”
希尔曼上下打量了几遍初的样子,笑着从自己的位子慢慢地上站了起来。
初毫无波动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