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汉姆颤抖着发出了惨叫,庞大的身躯半跪在地上。
他的手被身前的人握着,血肉模糊,甚至能够看到露在外面的森森白骨。
没人知道这个站在汉姆身前的女人是谁,或者说他们本以为她只是劳伦斯的跟班而已。
细微的蠕动的声音响起,汉姆留着冷汗,向着身前看去。
于是他看到了几乎让他血液凝固的一幕。
初的手上,黑色的物质蔓延开来,攀附着她的皮肤将她的身体覆盖,一点一点的,覆盖住了她的手掌,手臂,和脸庞。
汉姆终于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那又是什么呢,他不知道,所以他极度的恐惧着,直至面容扭曲。
那深邃的黑色的物质就和海洋平静的海面一样,充满了未知。
在黑色几乎将要把初的脸完全覆盖的时候。
初用那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看过了每个人的脸庞,开口说道。
“现在,承认你们的罪名吧,罪人们。”
就站在汉姆身边的罗斯慌乱的向后退了一些
可是他已经没有能够退开的理由了,通告罪名的时刻已经开始,众人只当肃静聆听。
被漆黑彻底覆盖的初伸出了手。
“噗!”
一声血肉被贯穿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汉姆感觉自己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不是他的错觉,因为他的心脏确实的被初取了出来,举在了他的面前。
他茫然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他的胸前被开出了一个大洞,黑红色的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在地上。
他抬起头来,看向初和初手中跳动着的心脏,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初捏碎了他的心脏。
鲜血与碎肉从那黑色的手掌中滑落,红与黑构成了一副妖异的图画。
“砰!”汉姆无力的身体缓缓地倒下,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初丢下了手里的血肉,抬起了头来。她的手滴着血,向着码头上呆滞的人群走去。
一秒钟之后,数不清的惨叫声,凌乱的脚步声,惊起了停在海岸边上的海鸥。
劳伦斯始终没有回头,他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去了三分之一,他弹了弹烟灰,压低了自己的帽檐。
帽子上的警徽反射着穿过迷雾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