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太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年约三十一二岁,一双长长的丹凤眼斜斜上挑,右眼角下长了一颗黑痣,薄薄的嘴唇,妆容精致,姿色不俗。身上的衣裳似绸非绸,似缎非缎,不知是什么名贵的衣料制成的,在屋内也闪着光泽。
按理来说,见了嫡母是该行礼的。可到底该行什么礼才合适?
叶青蓝略一思忖,便有了决定。上前几步,噗通一声跪下了,声音哽咽:“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这句看似沉痛真诚却又含糊不清的请罪之词,用在此时此刻显然非常合适。
太太挑了挑眉,冷冷的说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孝么?你爹这些天为了准备你祖父六十大寿的贺礼,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你不为父解忧也就罢了,竟在这时候添乱。要是传了开去,你爹堂堂郑州通判的脸要往哪儿搁?京城那边你祖父祖母又会怎么想?我和你爹也没脸再见人了。”
叶青蓝逼出几点盈盈水光:“女儿知错了……”她对古代官职并不熟悉,不过,通判这个称呼似乎很气派,一定是个挺大的官了吧!
这番话也给了她很多有用的信息。
眼前的太太,虽然不喜欢这副身子的原主人,可也不希望她早夭而亡。在生活起居上并没过分苛待。那么,这个尚未成年的小姑娘寻死应该是另有原因了。
太太余怒未消,又狠狠的责骂了周妈妈和瑞雪一通:“……你们两个是怎么伺候兰姐儿的?明知道她对杏花香气过敏,那瓶杏花香露是哪儿来的?”
周妈妈不敢辩驳,不停的磕头求饶:“太太饶命,那瓶子杏花香露是月初发份例的时候领的,老奴特地收在箱子里,没敢拿出来用。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找到了,竟趁着我们不注意,倒了大半在药碗里。等老奴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小姐为什么这么做,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边说边抹哭了起来。
太太冷哼了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瑞雪:“你天天跟在兰姐儿身边,总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瑞雪身子瑟缩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跪下连连磕头求饶,和周妈妈一样声称不知情。
不对,瑞雪在撒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叶青蓝心里疑云越来越大,隐隐觉得此事很有蹊跷。瑞雪分明知道内情,可又不敢说出来。这是为什么?
更奇怪的是,太太不来问她这个当事人,反而一个劲儿的追问丫鬟婆子知道些什么……
太太眸光一闪,眼底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