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早就想打你了,你在赌坊了欠赌资,就让他们上门来跟祖父要银子,好几次气到祖母生病。你们家还有完没完了?”俞洪波大喊。
“没完!这一辈子你们家就是欠了我祖父的,也就是欠了我们全家的!且等着慢慢还吧。”俞洪济躺在地上嚣张的嚷道。
归明月上前挽住俞洪波的胳膊,昂首说道:“走吧,表哥不必为这种无赖多费口舌。”
俞洪波侧头超俞洪济冷哼一声,后与归明月二人匆匆奔向祖母的床前。后面躺在俞洪济的眼神怨毒而邪恶。
兄妹二人来到主屋,只见屋内众人都是一片愁云,俞老太太喝上了药,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儿媳戴氏在旁侍候边隐隐啜泣。俞老太爷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满脸的褶皱里全是无奈,须发更加苍白。连一向温文尔雅的俞洪泽的脸色都颓唐难堪。
“祖父,你怎么又给他们银子了?”俞洪波再也忍不住咆哮出声:“日复一日,就如陷入了烂泥潭,这样日子真是过够了!”俞洪波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多待,这些年在外面闯荡不肯回家,其中缘由大部分也因着这个。
“波哥儿,莫任性了,要走的话,怎么也得等着过了年再说罢。”戴氏擦了擦眼角。
“娘,我……”俞洪波不知如何开口,不禁抱头兀自难受颓唐。
俞洪泽也接着说道:“波哥儿,听娘的话。”
“是啊,表哥,便听了舅母的话吧,咱们在家过了年再出发。”归明月在旁劝导,她不想就这样扔下身处水深火热中得外祖一家,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她决不允许别人欺辱她的亲人!
几日后,折了腿的俞洪济竟然自行悄悄的离去了。这让俞洪波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在,这个家里就永无宁日,一会嫌床冷,一会要吃鱼翅燕窝,一会又找俞老太爷哭诉当年幼时的无依无靠,就跟他祖父坐了牢后,他爹也去了一般。
“表少爷,我家小姐有事找您商量。”银坠儿前来传话。
俞洪波进门后,见归明月正在无聊的摆弄一株山茶,于是神色疲倦却不改温和的问道:“这几日月儿可是觉得闷了?让浅姐儿带着你出门逛一逛可好?”
被俞洪波一提,归明月才想起来这个府里还有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表妹俞浅浅,平日里她从来不出现在人前,都是柔柔顺顺低着头,毫无存在感,比小透明还透明。
金锞儿“咦”了一声,说道:“昨晚我伺候小姐沐浴完后,出去查验院门是否关好,好像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