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俞氏拉着归明月和归静雪去了里屋,娘仨要在一处说些体己的话儿。
“月儿啊,不要嫌娘亲唠叨啊,你如今也十三岁了,也该避嫌。那个叫厉陌白的小伙子,实在俊俏得很,太显眼了,我看他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后……在外面的时候可以说是作为侍卫保护你,可现在既然已经回了家,再跟着,这,就不妥啊……”俞氏一坐下,就不禁首先开口担忧的说道。
归静雪闻言不禁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归明月挠挠头,说道:“娘亲不必担心,这个厉陌白不会在我身边待太久的,对于他,我还有别的用处。”
俞氏松了口气,点点头,她知道月儿一向有主意。说起来也是惭愧,从小被父亲俞大老爷娇惯着养大的自己,没什么本事,对这个女儿竟有种莫名的依赖。在她还不到十岁的时候,不管是铺子上,还是家中,有了她在,就如有了主心骨。
“月儿啊……你走的这几年,其实家中发生了好些事,本来今儿你已经很累了,不想让你为这些事烦心,可是……”就怕明天所有的事都一齐涌来,月儿一时难免招架不住啊。
“家中怎么了?还有铺子,是不是也出了事?”每次写信娘亲都说一切都好,她还真的以为一切没有问题,哎,原来报喜不报忧的不止她一人。
“家中的事情,我来说吧,”归静雪温和从容的声音响起:“前些日子,我将李婶和李玉这娘俩赶出了作坊……”
“什么?”归明月不禁吃惊问道:“为何?”且不说这个李婶她的制钗技艺高超不亚于俞家的那套手艺,她还是银坠儿的亲娘……并且银坠儿的弟弟李玉也是个极其机灵之人,只要肯引导,假以时日,便可有大用啊。
“看起来这二人,月儿对他们颇为上心?”俞氏见归明月面有急色,不禁有些心虚。
“那是自然,他们母子我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收到作坊里的。”归明月无奈的问道:“不知他们犯了何事?”
“这……其实她俩也无大的过错,起初刚到作坊里的时候也很是勤勉上心,做的东西也不错。就是因为技艺上的看法,与咱们这边匠人师傅有所不同,后来与咱们这边的大师傅渐渐有了争执。二人都是倔性子,闹的作坊不可开交。我们也是为了作坊能安稳度日,便想让李婶从作坊里退出来……”俞氏艰难的解释道。
“谁知李玉这孩子不识好歹,因为这事恼到了作坊,又闹到了我这里。言语也颇为倨傲,声声说他们母子是你的人,所做作为皆是受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