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日后,雨终于停了。
山里损失的鲜花,只能另找别的地方的花农先购进一批。过些时日到了深秋,胡不归花铺也就到了淡季,只有些桂花、红枫、美人蕉、木芙蓉等,好在这些花的植株都比较大,不容易被雨水冲倒。
“小姐,云朗公子的腿近几日疼的更加厉害了,”玳瑁从见贤小院回来后,便跟归明月汇报道:“这样的疼法,好也不好,不好是使得他夜里不得安睡,好处则是说明经过这段时日的针灸和汤药,是有见效的。”
“很好,玳瑁,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归明月安慰的说道:“我这就去看看他。”
走在去见贤小院的路上,玳瑁又说道:“他这双腿,看似是外力所伤,实则是内里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归明月吃惊说道。
玳瑁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近日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是中毒的迹象,至于中了什么毒,一时半会根本查不出来,应该是一种罕见的毒,并且中毒的时间还很长了,应该得五六年之久……”
五六年?云朗今年应该也不过十岁吧!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在个孩子身上下此奇毒?归明月不禁握紧了拳头。
“云朗,你感觉如何了?”到了见贤小院,正看见齐哥儿与云朗正坐在院中的腊梅树下喝茶,旁边放着一叠宣纸。云朗姿态优雅悠闲,一点都看不出正被病疼折磨,面色清雅,有着不似他这个年纪男孩子的平和。
“有了痛感,感觉很好,多谢玳瑁姑娘。”云朗开心一笑道,双腿传来日渐清晰的痛感对于他来说是好事,让他又燃起了一丝小小的希望。那日遇到姐姐,是否就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呢。
归明月走上前,看到石桌上的那一摞宣纸,便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禁“咦”了一声,说道:“云朗这是画的首饰图?画的真好。”画的比自己好,自己只画出线条,他这图上竟还填了颜色,是真的好。
“是啊,二姐,郎弟弟竟也会画这种式样图,我当时见了也是吃了一惊呢!”归承齐也赞叹的说道。
归明月细细看来,第一张上画的是凤穿牡丹的步摇,飞凤灵动清冷,牡丹舒展富贵,用色也熨帖,如果制出来应该又是一件引得那些夫人小姐们哄抢的好首饰了;第二张是一对蝶恋花的耳铛,下笔线条流畅飘逸,形象细腻传神……第三张,归明月正要看下去,李玉从院外进来禀报:“小姐,夫人让您过去。”
归明月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宣纸,说道:“那我先去看看,云朗好好养伤。齐哥儿不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