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女人能胜出吗?那秦、岳两家可是百年的制钗大家……”走出了公主殿,皇帝显然心情不错。
“陛下,”巴巴的跟在身侧的大太监趁着他难得开颜,趁机斗胆小心翼翼说道:“如若这归氏不成功,那岂不是出不了宫,那姬大人……”
其实昨日夜里之时,陛下派去北疆的暗使已经有了信,说依然与姬大人取了联系,他之所以一直不回京城,正是为了寻求证据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且要找出那真正的叛国之人。
大太监说完赶紧看向皇帝的脸色,知道自己失言了。
“没想到你这yan人倒是个忠义的,”皇帝似笑非笑的说道。
“陛下赎罪,奴婢失言,奴婢该死。”大太监赶紧跪下狠狠叩首。
“自去辛者库领罚十日吧。”
“是,谢主隆恩。”太监出了一身冷汗,被风一吹无处不发凉,伴君如伴虎,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奴才,怎生还是不明白呢。
其实这太监素来稳重谨慎,从来都是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谨言慎行,是以才能一直在皇帝身边侍奉。但他又不同于其他太监,他还年轻,他心里还是热的,还尚未被冰冷的深宫内院浸冷了心肠。
且说归明月这边既得了皇帝的开口承诺,便立即心生雀跃。甭管他是不是那前世赵钧穿越过来的,只要到时候能让自己出宫,她再也不会纠结什么前世今生,只想早早的奔去北疆寻找姬云逸的下落。
归明月为了能赢的这次的制钗比试,去了一趟太后的宫里,得了太后的恩准。那便是她可以从尚工局中选出一位制钗的宫人作为协助。
尚工局本身没有参与这次的制钗比试,她们不是没试过,之前做的都被新任的皇后给否决了,新后嫌弃她们的样式守旧毫无新意。
当归明月迈入尚工局,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宫中就是如此,一草一木,经历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曾变一变,变得永远都是那些娇艳貌美的新晋宫妃的名字。
而这尚工局依然与昔日归明月在的时候一般无二。吴尚工依然是尚工局的管事,不过司珍房倒是有了一位年轻的掌珍,姓白,归明月打眼看去,一眼就觉出这位白掌珍是个有野心的,心中全是往上爬的欲望。
归明月一向不讨厌有野心之人,只要她有能力有手艺,归明月反而觉得适当的野心,更能激发人的才能。
但是归明月还是按例小小的测试了她们一下,然后从司珍房选出两个比较满意的宫人协助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