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姬云逸旧部驻地。
“不好,宋参军,那叛军的左前锋昨天夜里逃了!”有手下来报,那左前锋是一把难得的硬骨头,各种大刑都用上了,硬是不说一字。
“什么!逃了?那另一个人,那个幕僚了呢?”宋参军震惊的问道。
“那幕僚倒是老实,不过此人也是狡诈的很,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事关他们私通我朝军中的事,总是左顾而言他,似在拖延。”
“拖延?”宋参军皱眉思虑道:“莫不是这帮叛贼还留有什么后手不成?”
“那人如何会逃走,这二人是重犯,帐篷外更是层层看守?”宋参军问道,那些看守有好些是将军手下的护卫,武艺非凡,按说那左前锋该是不那么容易逃脱才是。
谁知竟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在士兵们的眼皮子底下逃了!
手下倍感惭愧说道:“属下不知,属下去的时候,看守有被迷晕,也有跟着那犯人消失了的。”
宋参军狠狠的锤了把桌子,将军将这里的是交给了自己,谁知没几日竟有重要的犯人被自己看丢了,这可如何与将军交代啊。
“继续用刑!不,我亲自去,我就不信那幕僚还能糊弄过去今夜。”宋参军狠戾的说道,眼下是必须要从那幕僚的口中知道点重要的了。
“参军,您……”副将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这位文质彬彬脸上还带着一丝儒雅的参军,说道:“这恐怕太血腥,还是让俺来吧。”
“怎么?不相信我啊。”宋参军笑道:“有时候令人招供的刑罚也并不一定非要见血才行。”
这,不见血还叫大刑伺候吗,副将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去牵一头羊来,”宋参军吩咐道。
“去吧,赶紧去,去晚了那王厨子可要动手做羊羹了。”副将扯着嗓子吩咐道。
果然。
不过一炷香的时刻,那幕僚凄厉而怪异的叫声便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副将看着躺在刑凳上的他已然扭曲的狰狞面目,鼻涕眼泪横飞,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了出来。
再看看宋参军老神在在的拿着一只狼毫笔沾了碗中化了盐粒子的水,一遍又一遍的涂抹着他的脚心,一旁的那头山羊则是因着这咸味不停的舔着他的脚心。
这简直是恶魔般的折磨,副将看着便觉得头皮发麻,是以这幕僚才发出这般惨绝人寰的声音。
再看向那文弱的宋参军,便觉得毛骨悚然,这世道真是就怕这般秀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