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涨红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手中紧紧的揪着毯子,羞愤欲死。
楼君尧挑了挑眉,揉了揉刚刚被她那高分贝的尖叫震到的耳朵,无奈的叹气,“你又怎么了?”
“我的衣服呢!”卿羽简直要炸了。
毯子里面除了一件贴身的小衣什么都没有,那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还若隐若现的小衣,穿了根本等同于没穿。
这家伙居然还有脸问她怎么了?!
楼君尧面不改色,淡定自如的道,“你被那魔尸的魔气侵蚀,一身皮肉都险些保不住了,还有心思关心你的衣服。”
卿羽更气了,瞪了他一眼道,“那我衣服到底哪去了!”
“都破成那个样子没法再穿了,我给扔了。”楼君尧回道。
“你给我脱的衣服?!”卿羽怒。
楼君尧淡然挑眉,“不然你想是谁?你后背的伤这几天要经常换药,暂时不能穿衣服。”
卿羽不说话了,默默的趴回去,脑袋对着里侧,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楼君尧无奈的摇头轻笑,一只手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发丝,柔声道,“这又是闹什么?我不是给你留了件衣服,有必要这么害羞?”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小狐狸是在害羞,看她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的脖颈还有小巧的耳朵就知道了,上面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他说完这话,女孩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依旧没理他。
楼君尧紫眸深谙,带着优雅魅惑的笑,修长的身躯覆在女孩的耳边,低笑着说道,“别气了,不然我也把衣服脱了,让你看回来?再说,我一心挂念你的伤势,可什么都没看到呢……”
卿羽听了直想打人,手指紧紧的揪着毯子,咬牙切齿道,“你还想看到些什么?”
“嗯,我只看到,小狐狸的皮肤很白,身材纤细有致,很完美,年纪虽然是小了点,但是该有的地方一个也没落下……”
“你闭嘴!”
卿羽脸都要红炸了,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谈论身材简直不要太羞人,这该死的男人!
薄毯下面的身体不着寸缕,此刻若是掀开来看就会发现,那莹白的肌肤如同煮熟的虾米般泛红。
楼君尧忍不住闷笑出声,看着自己确实是把某只小狐狸给逗弄的快要炸毛挠人了,这才作罢,手指轻轻的捏着毯子的一角扯了扯,“把头露出来,是要把自己闷死?”
“要你管。”这语气完全是任性赌气的小女孩。
可以说很可爱了,要知道平日里的卿羽,想看到她这一面绝对是比登天还难,她就不是那种娇滴滴软绵绵,柔弱又爱撒娇的小姑娘。
所以听到她这有些闹小脾气的话,着实把楼君尧给萌到了。
俊脸上面的笑意真是满满的要溢出来似的,他笑着又说道,“你再把自己闷在里面,我就把这毯子直接毁掉,到时候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不怨我。”
这小东西,没想到平日里那么豪爽大方不拘小节的样子,骨子里居然这么容易害羞,当真是有趣。
果然,他这威胁的话一说出来,女孩慢慢的就把脑袋从薄毯中钻了出来,眼神还无比的幽怨愤慨。
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小东西。
楼君尧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的一脸温柔无害,“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
卿羽还没从被他威胁的愤怒中回过神,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还愣了一下,“什么?”
楼君尧长臂一伸,从床边不远处的桌子上端过来一个瓷碗,还没凑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皱起眉头,脑袋扭到一边,“拿走。”
楼君尧看着她这幅样子也是一脸惊奇,紫眸兴味的打量着她,“原来还真有怕喝药的炼药师。”
“快把它拿走。”卿羽又说了一遍,尽管背后有伤行动不便,她还是艰难的往旁边挪了挪,看来是真的很讨厌喝药了。
楼君尧笑着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捏起勺子轻轻的在碗里面搅了搅,温度正好。
“听话把药喝了,否则背后的伤若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楼君尧诱哄的说道。
岂料卿羽根本就不吃他这套,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反正伤在背后我又看不到,平时都穿着衣服,别人也看不到,行走江湖总会受伤的,留点疤没什么。”
呵,她倒是还挺豪爽的,换做别的女子,就算留下指甲盖那么大的疤痕都难过的不得了,她这整个后背都是伤,居然还无所谓似的。
“怎么昏迷的时候喝药那么乖,一醒来反而就不愿意喝药了。”楼君尧眸光闪了闪,“一定是还需要我喂你喝才行。”
闻言,卿羽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昏迷的时候,把药喝进去了?”
怎么可能?
她这怕喝药的习惯从前世就一直有的,并不是这具身体对药物抗拒什么的,而是她自己从心里面排斥喝药。
所以即便是没有意识,她也绝对喝不进去药的,她还记得自己有一回发烧烧的不省人事,就是因为喝不了药才会变得那么严重。
所以,他说自己昏迷的时候乖乖的喝药,卿羽是绝对不相信的。
楼君尧看着她一副怀疑的样子,挑眉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你更喜欢我用那种方式喂你。”
“什么?”卿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
只是话问出来,男人却不说话了,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眸光有些莫名的炙热。
卿羽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很快就发现,他的眼神似乎一直落在自己的唇瓣上,凤眸微微的瞪大,不敢置信那般的看他,“你难道……”
楼君尧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她,“需要我喂你吗?”
卿羽的下意识的就伸手接过了瓷碗,“我自己喝。”
男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真乖。”
卿羽此刻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一心都震惊的想着,这家伙居然趁自己昏迷……
一股脑的把药喝完,身体却下意识的就传来了恶心反胃的感觉,加上那药的味道真的是太难喝了,卿羽面色一变就想吐出来。
下一瞬,嘴里却突然被塞进了一个软软甜甜的东西,瞬间冲淡了那股味道,没有那么难受了。
卿羽用牙齿轻轻的磕了一下,里面是酸酸的口感,还挺好吃的,她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
“莲心糖,云中天那些小鬼头都喜欢吃,每次一哭闹给他们吃颗莲心糖就乖了。”楼君尧笑着说道。
“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卿羽瞪着眼睛看他。
男人却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戏谑道,“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怕喝药,才会这么不听话。”
“……”她又忍不住想打人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卿羽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看着他问道。
楼君尧却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挑了挑眉,“你睡了一天一夜,三大宗门的联谊会在明天,不过你也别侥幸自己没有错过时间,你这一身伤是别想参加了,动一下都会把伤口扯开,何况还要从逍遥谷那全是机关暗箭的崖壁上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这一个名额已经报上去了啊,不参加的话,难道要当做弃权?”卿羽有些懊恼。
“或者你嫌自己伤的太轻了?”楼君尧瞥了她一眼,“打打杀杀的事情,有什么好玩的,再说了,逍遥谷里面那群人,除了那个奚湛臣还有点本事,其它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卿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没得商量,你这身伤就算用上最好的灵药,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彻底痊愈,在那之前,你就给我乖乖的养伤,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我就去看看也不行?”精致的小脸还有些苍白,这么抬眸看着他倒显得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不过楼君尧可是没有丝毫心软,淡然道,“不行。”
“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我?”卿羽冷哼了一声道。
楼君尧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紫眸暗了暗,“我要是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早就动手把你打一顿了。”
他话说的这么果断,殊不知日后真的当爹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个女儿奴,别说动手打了,旁人那是半个说他女儿不好的字眼也别让他听见,否则他这暴君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僵持了一会儿,楼君尧见女孩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终究还是妥协了,轻叹了一口气道,“可以带你去看,但是你给我记住,只能看,不能动手,一根手指也不准动。”
“我保证。”刚刚还在那生闷气的少女秒变脸,举起手一副乖巧的样子。
“饿不饿,想吃东西吗?”楼君尧温声道。
“一会再吃吧,我想先看看小北,那家伙在禁地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对了,还有那具魔尸,我觉得很不寻常,应该是不会出现在璇玑大陆的才对……”
“卿北没事,关于魔尸的出现确实非比寻常,我会去查的,你不用担心,安心养你的伤。”
楼君尧边说着将她不经意间滑到肩膀的毯子往上提了提。
虽然她整个后背的肌肤都惨不忍睹,可前面还是细腻光洁的没有一丝瑕疵,尤其是纤长的脖颈下那对深深凹下去的漂亮锁骨,长的比一般女子还要精致许多。
让人一眼看了就无法再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