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子就要被她生生带成了罂粟苗。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瑞娴大开眼界,暗暗给自己打气。
高世曼越说越不觉羞惭,为了打消瑞娴的顾虑,孔孟老庄恨不得都让她给抬出来压惊。孔丘若是知道自家的理论被高世曼利用了个体无完肤,只怕要骇得从地下爬起来。
瑞娴入夜方回。
严格来说,李陵这一生的幸福真的是系于高世曼,从今夜开始。
将瑞娴额前的长发抚至耳后,李陵竟情不自禁上前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亲完方觉意外,怔怔地看着面前红潮未褪的妻子,竟有些恍然。
第二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高世曼也不过是笑话了瑞娴两天,生如夏花,绚烂过,方知世界之美好。
转眼八月底,信鸽传信,襄城一行已过了陕甘两省界山——陇山,往渭水北岸而来。这就意味着,襄城离长安不远了,若是骑马,两日内必入京。
红薯也要收了,高世曼又去了庄子,她将庄中的人尽量全撒了出去,好迎接襄城归来。
是夜她辗转难眠,襄城终于可以囫囵回来了,她首先要给襄城编一个假的身份,不然引人怀疑了还真有些麻烦。
襄城经过两月的奔波,凭着那股子归心似箭,硬是克服了种种困难,入京时已近深夜,她强抑心中的激动,再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
高世曼早得了消息,守在庄子门口焦急地等待。她交待下去,说是郑季兰远房表姐的女儿李香香新近丧夫,特从临州过来投奔郑季兰,所以安排在庄子里住下。
夜风已有些凉意,高世曼瑟缩着在门口不停踱步,终于,静夜中传来马蹄声,高世曼小声道:“来了!”
远处一队人马越来越近,再看时,一蒙着脸的女人急跳下马,看身形必是襄城无疑。高世曼忍着激动,看着来人飞奔而来。
“世曼!”人未至,泪先流,高世曼紧紧地抱着来人,轻拍其后背,哽咽着道:“快,进来再说!”
拉着襄城,后面跟着几名侍女,脚步急急往内院而去。护送公主的侍卫已安全将公主送到,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他们并没有进庄,而是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已为襄城准备好了房间,一进去,襄城就肆无忌惮地抱着高世曼痛哭起来,高世曼最见不得人家哭了,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哭吧哭吧,从今儿开始,咱们开始新生活”,高世曼轻拍她的后背,跟哄孩子似的。
哭了好一会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