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致重伤是刑事问题,轻伤则是行政处罚,便是没伤,那对于公司内部来说,也是要受公司纪律处分的。
本来她是可以先警告的,不过她这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么,所以她才下重药、狠药杀鸡儆猴,以后她不愿再看到这种同事之间互相掣肘的情况发生,当然了,互相良性竞争还是可以的。
她细细跟秦二说了原委,秦二看着她笑道:“难怪你下手这般重,不过这两人一个是齐王妃的表兄,一个是启真的表兄,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既杀鸡儆了猴,又能将他们留下?”
“难怪劳烦你大驾”,高世曼失笑抚额,这两个人还真不能一棒子打死了,不然瑞娴和启真还不对她要有意见呐。她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也孤掌难鸣,你瞧着办吧,这事儿既开了先河,便要狠狠压制下去,钱庄生意是咱们最重要的生意,万不可大意。”
秦二低头细思了一回抬头道:“那便将他们贬至最底层,重新开始吧,有本事自己爬上来,没本事就在下边儿呆着,你看如何?”
“姜还是老的辣”,高世曼笑话他,“我觉得这样蛮好。”
至此那两个关系户便被打入底层重新开始爬,两人早后悔不已,细想之下,也觉当日为小事动手实为不智,其实都是些芝麻谷子大的事儿,实在不该开了这么个头儿。同病相怜之下,两人竟成了好友,实在是不打不相识。
这样一来,钱庄上下自然没人再敢挑事儿,风气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形成,便再难更改,钱庄从上到下都兢兢业业了起来。
事情刚消停了没几天,府中琼枝与粗使丫头映红也打了一架。等高世曼回府,两人皆哭得涕泪横流、披头散发。高世曼见此,虽很是生气,但也不由得对这个映红佩服不已。
映红是沈立行从外面买来给她的丫头,他总想着家生子们心高气傲,总不安心于做粗使丫头,为使高世曼省心,所以便从外面买了几个家世清白的进来放在院中。
琼枝好歹也是高世曼身边的人儿,映红敢与之对抗,可不是颇需要几分勇气么。
心中有几分无奈,高世曼苦笑道:“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人家说菜花黄、痴儿忙,现下菜花都沤成肥了,怎么打架的一茬接一茬;说吧,怎么回事儿?”
映红期期艾艾地道:“少夫人,琼枝她……她欺人太甚,她瞧着奴婢是粗使丫头,凡事便赖……”
“你敢说那金钗不是你拿了!今儿一早少夫人走前那钗还在屉里,你去转了一圈儿东西便不见了,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