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竟看上了苏潜,苏潜有什么好的,定亲一次对方死了,成亲一次妻子也死了,不说这克妻是真是假,哪个女人不嫌秽气?她倒好,居然说十八岁就嫁给她!竟连玉佩也收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么敢私相授受,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着想着沈立行的拳头就紧握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看够了莺莺燕燕在他身边谄媚邀宠的嘴脸,只有杜羽心,默默地多年如一日的伺候着母亲,她的温柔,她的小意,她的隐忍,他全看在眼里,母亲让他纳了她,他二话不说便同意了,这么多年来,杜羽心仍无所出,他想她肯定是顾忌着他未娶妻的原因在避孕,所以对她更加怜爱。
他以为他爱的就是这种小鸟依人般的女子,一直在军中也未想着要娶谁,只想着若不娶妻就让杜羽心为他生几个孩儿便罢。哪知道一回京城就遇到了高世曼这个丫头,她与小时完全不同,时而娇嗔,时而敦柔,有时又能干的让人侧目,有时又不得不为她那张小嘴里吐出来的骇俗之语而惊诧。
纵马内城回来,他久久不能平静,那丫头迷迷瞪瞪地在他怀中睡熟,那份依恋,那份信赖,让他实难割舍。
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即便是与杜羽心的交合,他也不过是一种攫获的满足,而不是再见这丫头的怦然心动。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了解她,掌控她。
这种感觉似会在体内蔓延,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了对女人的期待,这种期待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也让他感到身为男人的骄傲。
那丫头上次在他面前说,若与人共夫,还不如死了再去投胎的好,他当时虽震惊,但始终相信她不过是嘴巴上在置气,死,谈何容易。他若娶了她,必答应她不会再往府里纳妾,女人多了也是麻烦,他没必要自寻烦恼。
论身世地位财势,她若嫁他,便是高攀,本来他没有一点儿负担,原想着只等她及笄便去高府求亲,没想到这丫头竟自己做主要许给苏潜。那苏潜有什么好?什么都比不上他,还是个克妻的主儿,凭什么来跟他争,拿什么来跟他抢?
又想着高世曼偏偏私下收了苏潜的玉佩,直觉得一股郁怒冲上脑门儿。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一点规矩也无,真不知高夫人是如何言传身教的,竟养出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
转念一想,那丫头前些时受了头伤,心中立时一软,暗忖她头伤未复元,有些背世忌俗也情有可原,以后慢慢教就是;可她偏要喜欢那苏潜,真想把她脑瓜子打开看看到底在想些什么。
待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