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秦二早去撑着李陵,将他拖到座位外面,见那侍女伏诛,大声叫道:“来人,叫大夫!”
莫鸿飞俯身去探那侍女鼻息,只忿忿道:“他娘的,没气儿了!”叫人将那女人抬走,便急急跟着秦二而去。
李陵面色苍白,刀扎在肩上,似是没有性命之虞,但没入肩中的利刃却只见刃柄,想是插的很深,大夫还没来,秦二又急又气,对着莫鸿飞大吼大叫:“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莫鸿飞百口莫辩,事实说明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还是很灵的,特别是那些有经验又有头脑的人,第六感往往就是这两者长期以来的沉淀和凝结。宅邸中的侍女他不可能都认得,这是怎么回事还要细查,当务是急是李陵要不要紧。
秦二还待再骂,下人领着一白须老头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进来了,他瞪了莫鸿飞一眼,没有再说。
那老头是宅邸中的喻大夫,见李陵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忙先写了个方子让人去煎药,写完才上来查看伤口。他边看边安抚道:“就是刀插的太深,并无性命之忧,先忍忍。”说着就拿把剪刀直接将李陵那身丝质锦袍从胸口直接剪开,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只见那利刃还有一节指头就要全部没入肉中,他又从药箱中拿了一瓶金创药打开塞子备在旁边,准备拔刀后就洒在伤口处。
拿了一块白巾放在伤口附近,喻大夫道:“我开始了,忍着点”,李陵疼的无暇应是,喻大夫右手扶着刀柄,略一沉气,便手起刀出,鲜血刹时就流了出来。喻大夫一边挤着伤口的残血,一边用白巾不停的沾着,看着那流出的血是鲜红的,他自言自语道:“不象是有毒”,说完又拿起刀尖嗅了嗅,嗅完皱了下眉头。
秦二站在床边心急如焚,听大夫这么说,便放下了一半儿的心,见他还不上药,催道:“您快给他上药啊,这血流的!”
“莫急,待污血流完再上不迟”,喻大夫又在伤口挤擦了一会,方才将金创药敷在伤处,又拿一块新的白巾盖在伤口处,也没有绑扎,只道:“就这么着,别乱动就行,我每天来查看。”
秦二急道:“这几天才能好?”
“伤口太深,先观察几天再说”喻大夫慢悠悠地说完便将药箱收拾了。
如此说来,河南之行只怕要流产,秦二暗叹倒楣,只能对李陵道:“即如此,那你便先歇几日,我去跟世曼说”。
李陵闭着眼不做声,待药熬好了喝下,这下没那么疼了,迷迷糊糊中便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