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高世曼停下脚步对他笑道:“你一个卖扇子的,竟然还懂退避迂回之谋?好生了得!”扇摊边一娴静女子正在缝制扇子,闻言抬头道:“我家相公读书识字的!”
“哦?”高世曼再看那男子,果然有一副书生气质,她顺手拿起一面扇子看了看,只见这仕女扇用丝布所制,这大冷的天儿卖扇子,很显然这扇子不是用来纳凉的,而是用来装饰的,摊上还有不少扇坠子,络子等物,俱精巧不凡。手中的小扇,扇上画着一个女子在赏花,写着两句诗:“谁家女多娇,粉面印芍药”,看那字也透着几分功底,她随口道:“这是你写的?”
那男子殷勤道:“我写的,我画的,小姐可要买些回去,那边还有花草虫鱼的。”
“怎么卖?”高世曼问道。
“两文钱一个”那男子的笑容很真诚。
高世曼看了看摊上的货品,暗道这男子有些文学功底,又在市井浸淫,如果让他去编《珍珠传奇》,应该比那些尽是些知乎者也的书呆子要合她心意,她抬头笑道:“我将你这摊上的东西全部买下,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可行?”
听她这么说,那男子的笑僵了僵,勉强道:“小姐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那娇妻也抬头疑惑地看着高世曼。
“我要写一个话本儿,需要人来润色,你愿试试吗?如果你能被选上,以后你们夫妻二人便不用再出摊了”,高世曼抛出诱惑。
那男子看了一眼妻子:“愿一试。”
高世曼带着那男子往玲玉坊而去,原来这男子叫明帆,字有庆,落魄一书生,与妻子汪明珠以卖小物件为生。
到了玲玉坊,高世曼按老规矩让他写一千字,提醒他道:“这个话本儿不必文绉绉的,要通俗易懂又不失文采,人物各有特色不能千篇一律,突出重点,又不忽略细节,最主要能适合舞台展现……对话对白居多”,高世曼啰嗦了半响,连她自己都觉得纠结。
明帆听了,略一沉吟便开始动笔。时而沉默,时而念念有词,高世曼令人送来点心和茶水,在一旁静静等待。
待他写完,高世曼拿来一看,只见开头便写着:“吴兴才女沈珍珠,秀外慧中出名门,一朝寥落古行宫,不堪宫花寂寞红……”这前面几句与那主题歌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高世曼接着往下看,比之前那几个人写的要通俗多了,她心下有些满意,看完对明帆道:“因为这个话本儿,是由歌女通过歌舞来推进剧情的发展,对话对白都是用唱词来表现,人物场景用叙述性的文字说明,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