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个地方趴下,我看看。”
李陵指着高世曼的房间道:“房中有无软榻?进去看吧。”
没人敢反驳,秦二又知他心思,将他扶进去坐在床对面的软榻上,李陵看了高世曼一眼,便老实地趴在榻上让王太医看诊。
王太医拿剪刀将伤口包扎的布条儿剪开,看伤口还有药,将药扫落,看了看伤口道:“处理的很好,老夫再开点药吃吃就行,这伤口再涂点伤药便可。”
李陵心下一松,可别又跟上次那般才好,不过他自己也感觉这伤跟上次不大一样,应该无碍。
“你们都下去吧,我躺一会儿”,李陵懒懒地道。
众人都出去,只留下秦二,秦二看他裤子已破,便出去让人拿套换洗的衣裤来给他换下,李陵换了衣裤,往高世曼床边走去,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微红,李陵心疼不已,扭头对秦二道:“让她们快些将药煎来。”
“没有这么快,你不要着急,她没事儿”,虽这么说,他还是出去吩咐药快些煎了送来。想着李陵在里面,他便不再进去,坐在外面要了杯茶,心想昨夜又是什么人偷袭他们,竟下了血本,四五十人袭击他们二十人,真真可恨,真想将那人碎尸万段。
李陵坐在高世曼床前,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前额,将发丝拂到她的耳后,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良久又摸到她的手握在手中,感觉她的手有些棘手,拿起来一看,有好几条细长的伤口,想是昨天割草时留下的,他扭头道:“来人。”
灵儿与平儿正守在外头,听到叫声灵儿进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去拿点伤膏来”,李陵头也不回。
都怪他,莫名其妙受了伤,她怕他着凉,将衣服脱了给他,他也不想想,她又拔草又拾柴,最后又弄药,搞得一身的汗,后来一静下来,这一身的湿汗不害她着凉才怪,割草时又将手划伤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想到呢,昨天自己的伤口并不很严重,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又懊恼又自责,恨不得替她生病才好。这般想着,见药还没来,便朝外不耐烦地道:“药呢?”
秦二听了忙起身去催,过了好一会儿药才送来。秦二怕李陵迁怒送药之人,自己接过药端了进去。果见李陵一脸愠色,接过药吹了又吹,慢慢移坐到高世曼床头将她扶起来,又对秦二道:“药给我。”
秦二将药递过去,李陵也不让他帮忙,自己将高世曼搂在怀里,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开始轻声唤高世曼,让她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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