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种子确实来之不易,漂洋过海穷秦家之能力,秦二并不知道这些对高世曼来说有什么重大意义,见她这般上心,郑重点头道:“好,我等会亲自送去。”
因高世曼还有课,交待完便又回府拿课件,因之前秦二叫她走的匆忙,忘了带上,免不了这会儿要回去拿,正好吃了早饭再去国子监。
沈立行纠结了半夜,一早儿爬起来还是决定到高府看看,若高世曼真不理他,他少不得要苦口婆心地将她欲穿那种衣服公然表演的坏处说上一大堆来,要是仍让她不能释怀,他到时候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能哄就哄哄她,总之他一路上是想了很多应对之法,只求高世曼不再生自己的气。人啊,就是如此,生气一时爽啊,过后脚底生脓满脑门疮。
高世曼刚一到府门口便碰到了沈立行,沈立行以为她昨夜没回府,一时愣在当场。高世曼刚得了种子,正高兴着呢,一时间早忘了昨日之事,迎上前笑嘻嘻地道:“你怎么来啦?”
沈立行见剧情完全不按照自己的设想而定,怔了怔方回过神来道:“你去哪儿了?”
“我去秦二那了,你吃过饭没有?”高世曼扯着他往里走,再不吃早饭就要迟到了。
沈立行黑了脸道:“去他那做什么?”
“你不知道秦二办事儿有多靠谱,我让他弄的种子,昨夜刚到了,刚才他来叫我,我去看了,甚合我意,哎呀,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高世曼兴奋不已,滔滔不绝地说着种子的事儿,听得沈立行一愣一愣的。
他准备的千言万语用不上啦?他已打算抛却部分自尊哄哄她,只求她别再跟自己怄气,原来都是自己想多啦?高世曼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跟平时无异,这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瞧着她乐得眯缝着的双眼,沈立行心下一松,停下脚步捧住她的小脸道:“你不生气啦?”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高世曼一怔,忽然想起昨日之事,当下故意道:“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不在意的人和事,我懒得去计较。”
一听这话,沈立行的心一沉,他竟成了她不在意的人么?他要的可不是这般。心乱如麻,他收紧双手,直直地瞧着她闷闷地道:“不许生气。”
“生什么气呀!”高世曼扯下他的大掌,喑叹口气,面前这人连哄人都要颐使气指的,人家几十年的骄傲总不能在自己面前一朝丧了吧,话说男人再小也是大男人,女人再大也是小女人,何况是沈立行这种男人。自己现在也真是懒得再计较了,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儿要做呢。于是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