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秦二只得告饶:“姑奶奶,我明儿就叫人去办,成了吧?”
“成”,高世曼见好就收。
秦二欺身上前道:“你这样对我,不怕我也这么对你?”
听他这话,高世曼吓得一缩,立马双手抱胸,警惕地瞪着他,李陵一个巴掌扇过去,正好打在他的额前,痛得他跳了起来:“打我做什么?”
“活该!”高世曼兴灾乐祸。
秦二揉~搓着自己的前额,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日高世曼受了惊,闹了一阵便有些累了,被劫之事既有此二人在,她也不必太过操心,于是便告辞回了府。
一夜无梦。李陵生辰,她肯定要表示一下的,第二日便坐那冥思苦想,他什么也不缺,如果自己送什么贵重之物,反倒显得俗了,她拿笔在桌上无意识地写写画画,良久,心中一动,不若送首诗给他吧。他为人清冷,却是个外冷内热的,看他那样子,对储位似乎也没有什么觊觎之心,仿佛一枝傲梅,孑然独立于世间,即便芳华尽逝,余香犹在。
想了好久,她将一首王冕的《白梅》写在纸上: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左看右看,觉得没犯什么忌讳,可自己这手字虽然灵动,终究非方家大师手笔,于是暗道明日去国子监请王祭酒执笔,到时再将此诗送予李陵,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去上课的时候,高世曼便带上这首小诗,趁隙求至王展锐面前道:“王老,您这会儿有时间么?”
王展锐笑眯眯地道:“何事?”
见他心情不错,高世曼忙将那小诗往他面前恭恭敬敬地一放道:“还请王老不吝赐下墨宝,齐王月底生辰,小女想送他一首诗,可惜写的这手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就求到王老这儿了……”
王展锐低头仔细品了那首《白梅》,津津有味地点头道:“不错,王冕是何人?”
就知道这老头儿会问这话,她面不改色道:“小女也不认得,想是一位诗人吧?”
那老头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去看那诗:“这诗很有意境,可惜竟从未听说过此人……”
高世曼暗笑,他当然没听说过王冕了,要是听说了,那就奇怪了。可这老头儿拿着那小诗不停琢磨是怎么回事儿?要不要帮她写啦。正在腹诽,只听那老头儿道:“拿纸笔来。”
她正要转身去办,结果已经有人应声去了,旋即便拿了纸笔过来,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