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来回,送信入京何其难哉!但她仍点头道:“嗯。”
“公主,赞普混在使团中入京,在下已见过他了,装作没认出他来,公主成亲后也假作不识便好,公主尊贵之躯,到了这里少不得凡事要隐忍,希望公主能明白。”沈立行可谓谆谆教导。
大婚后襄城才知这普布达瓦还有其他三妃,其中王妃觉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王后,她与芒妃和雅妃不过侧室罢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不啻于让公主从云端跌至泥沟,她可是大夏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怎么可以沦落至此。
幸而普布达瓦待她柔情蜜意,总算让她心中失衡的天平渐渐还原。然而她还是找到沈立行和孙大人诉苦道:“两位大人,本宫堂堂大夏公主,竟给这番邦国主做了侧室,这让父皇和大夏子民情何以堪!”
木已成舟,夫复何言!沈立行心中亦是愠怒,可他却不能在公主面前表现出来,他与孙大人互视一眼道:“公主,事已至此,还将如何?记住世曼留给你的话,过几日使团便要打道回府,还请公主珍重。”
襄城也知没有回头路,这番牢骚不过是宣泄胸中郁气,只要赞普敬爱她,她仍是大夏国最尊贵的公主兼之吐蕃的夏妃。
返程时没有公主羁绊,孙大人一行速度便快多了,沈立行相思如狂,恨不得立时便飞到那小女人面前,长路漫漫,尽撒铿锵男子的绵绵思念。蓝天白云承载了他归心似箭的悠悠情怀,苍茫大地也拓下了他归乡的挞挞蹄印。
而远在京城的高世曼却不知有人在思念着她,她自从李陵处要得狗后,便带去了庄子,专人看养,晚间巡护那一大片玉米地。
月底,西红柿也挂上了黄黄的嫩花,高世曼高兴不已,交待花期和肥水管理一定要跟上,再加上猪圈也在建中,一时间庄子上热火朝天,比过年还热闹。
沈立行一行经过月余跋涉,终于在十月底风尘仆仆入京。甫一入京,他先回府洗漱干净,便马不停蹄入了宫。
皇上得知他们回京,立马召见。沈立行心情复杂,给皇上行了个大礼,皇上忍着心中惊喜和诧异,亲自离座将他扶起道:“彦堂辛苦了,此去吐蕃,可有什么感受?”
沈立行起身认真道:“不入藏,不知天高地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英明,臣惶恐不已。”
哪有一见面就这般勾人流涎的,皇上心中暗叹,拍了他肩一下道:“彦堂,朕何尝不想意气风发,挥师西去,有道是南征北战竭民力,予智予雄失民心啊!”皇上既然将最宠爱的公主嫁到吐蕃,自是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