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下弄出个孩儿,还真难说是不是沈立行的呢。
“沈立行知道吗?”李陵轻声问她。
“知道”,高世曼随口胡诌,她亲耳听到杜姨娘说不要让别人知道,但是孩子他爹肯定不是别人,不然怎么保护那孩子呢,在杜姨娘眼里,自己这个正妻八成是个恶魔吧,沈立行若知道了,为了长子,肯定要帮她瞒着自己。哎,其实这算个什么事儿呢,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我怎么会做个人人不齿的小三儿呢,哼。
李陵见她面无表情,并无悲愤,于是道:“一般人家,嫡子未出,庶子不能留。”
“算了,他已二十多岁了,多年未有子嗣,现下好不容易有了,肯定会留下的,再怎么说,那孩子也是一条人命啊!”高世曼摇了摇头。
李陵还能说什么呢,就算这个孩子不是沈立行的,待生来下,那才叫有好戏看,他很期待呢。
“你有什么打算?”李陵问她。
“我有什么打算,先将手头的事儿做好,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我会寻机离开的……”她有合离书在手,谁怕谁。
李陵难抑心中激动,看着面前的人儿,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回府后,沈立行果然没说杜姨娘怀孕之事,看来是真心护着那母子啊,也难怪,这么多年的第一个孩儿,要是她,也会舍不得的。
沈立行见她不理自己,也是气不过,干脆也不理她。一时间两人之间酝酿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使得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
高世曼忍了几日,只觉对沈立行失望已极,有什么事儿当面鼓对面锣的说清楚就是了,她也不是那种心狠阴鸷之人,这般冷战下去,她都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意在,夫妻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啊,她想着哪天闲了跟他聊一聊,如果不行,就将那合离书拿出来好合好散算了。
她事情很多,哪有时间跟人家呕闲气?
一日,沈立行进院与新来的陶艺撞了个满怀,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将气都撒到陶艺身上。他开口就是:“你是新来的?没长眼睛!”
陶艺是李陵的人,本是不怕沈立行的,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何况还是他自己没看见先撞上来的,何苦要骂这么难听,她当时也不服气,顶嘴道:“明明是沈大人没看到在下……”
沈立行大怒,郁积在胸的闷气如滔滔江水发泄出来:“大胆,哪里来的奴才!滚!”
陶艺不再做声,但是脸上、眼中尽是不满。